距离龙城东面不远处有一座湖名叫炎武湖,据说当年武帝领兵驻扎在龙城时喜欢在湖边钓鱼,故而起名炎武湖。

清晨,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的颜色,太阳渐渐地升起,把湖水照到波光粼粼,宛如一面硕大的银镜。一阵微风吹过,湖水阵阵涟漪,美丽极了。湖面中央有几条小船,舒适平缓地行驶着,与湖水形成一幅美丽和谐的画面。

在湖面的这几条小船的分布认真观察的人会发现很有讲究,4条小船将一艘围在中央,就像是保镖一样紧紧地守护着。

此时中央位置的小船上只有三人,船夫、老者和青年。船夫在不紧不慢地在船的尾部摇着船桨,老者和青年在船头一人一个鱼竿正在垂钓。

老者悠悠地将鱼饵挂于钩上,轻轻一甩,动作娴熟干练,颇有几分潇洒。老人静坐一会,见他轻轻一提,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便跃于空中,遂又掉到了鱼桶里。

再看这个年轻人,只是胡乱地抛下竿,你不看鱼竿是否有动静,就这样痴痴地看着湖面发呆,那两个深深的黑眼圈说明了昨夜应该没怎么睡。

老者看着青年的样子,面带微笑这说道:“世子,果然不负帝都风流才子的名号,短短几日就让龙城风月场所的姑娘争相侍寝,昨夜可又是在那个头牌的房里过的夜?”

青年嘿嘿一笑道:“这不是托着白老的福嘛,可以在这龙城有个栖身之地。”

这位老者便是奴隶市场的二把手白鹤,青年自然而然就是叶赫家的废世子叶赫秀。

白鹤看着叶赫秀漫不经心拿着钓竿的样子,笑着说道:“世子,这个状态可是钓不上鱼的。”

青年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打了一个哈欠说道:“白老,您一大早把我叫来,不会就是陪您钓鱼的吧。”说完又是一个很不礼貌地打哈欠。

白鹤轻轻地一抛鱼竿后说道:“钓鱼静动相宜,尤其是想钓大鱼的时候,要静得下心沉得住气,但是鱼儿上钩后,该动的时候就要动,该收杆的时候就要收杆,要不大鱼就会脱钩,世子觉得呢?”

叶赫秀听出了白鹤的弦外之音,但是不知道白鹤的目的所在,装作不懂,随意的将鱼竿拉了起来说道:“白老,小子早已被家族出名的废世子,现在只是一个平民,也不懂什么钓鱼之道,让白老看笑话了。”

白鹤却呵呵一笑说道:“废世子只是掩人耳目,恢复世子的名号也只是时间而已,不用太过在意。”

叶赫秀继续装傻道:“小子对于世子的身份并无非分之想,只想平淡地过日子。”

白鹤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世子想过平淡的日子恐怕不可能了,世子之前的经历老朽也略有耳闻,世子机智看穿火车的陷阱,一路潜行到龙城,就说明世子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吧。”白鹤看到叶赫秀有些躲避自己的问题,也就索性就把话说得直白一点。

叶赫秀嘿嘿一笑道:“白老,小子只是拉肚子在车站上厕所错过了火车发车的时间,没有办法只能搭乘下一班来的龙城,幸运地躲过了一劫而已,哪有什么陷阱?小子没看出来。”

白老感觉叶赫秀这小子真是一个滑头,直接就点破道:“世子要不是看破陷阱,为何要伪装身份一路搭乘货车来龙城,到了龙城却迟迟不去都护府报到呀。”

叶赫秀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这不是托了白老的福嘛,有了白老的招呼,小子想多享受几天,这龙城的夜总会可不比帝都的差,里面的美人那么多,去了部队可要受苦了。”叶赫秀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白鹤看着叶赫秀这样的表演,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是调查过叶赫秀的来历,他可能真的相信叶赫秀就是一个世家大族里胸无大志,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白鹤指了指湖面说道:“世子请看,这湖里鱼为什么会咬钩。那是鱼禁受不起饵的诱惑。而有的鱼很聪明不吃鱼饵,但是渔夫们却可以用网来捕捞,这鱼儿能躲过一次网,二次网,躲得过之后的无数次网吗?世子是愿意当着湖里的鱼儿还是做着拿网的渔夫?”

叶赫秀直接把鱼竿放下,很不雅地直接躺在了渔船的甲板上,眼睛看向天空说道:“我既不想做鱼,也不愿做这渔夫,当个吃鱼的老百姓就挺好的。”

白鹤有些咂咂嘴,这小子油盐不进啊,看来得使点猛招。白鹤也将鱼竿放下,从怀里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条交于叶赫秀说道:“世子在茶馆救了老朽一命,这条消息就当做我还你的救命之恩了。”

叶赫秀听到能还救命之恩的消息,那一定很值钱,赶忙接过纸条看了起来。

叶赫秀将纸条的内容看完后,脸色已经完全收回了玩世不恭的表现,非常严肃地问道:“白老,上面的消息可是真的。”

白鹤点点头说道:“千真万确,我白家在龙城还算得上是消息灵通,都护府也有些人脉,这个消息千真万确。就在世子来到龙城第二天,你的职务就确定下来了。”

叶赫秀又说道:“白老,恕小子冒昧,只是我的职务的消息也不至于可以和救命之恩相比吧,我去军部就会知道啊。”

白鹤哈哈的大笑一声道:“世子,你觉得老朽在糊弄你吗?你可知道巴哈木是什么地方,林长史是何许人也?他为何在李维都督巡视边塞的时机将你的职务确认下来。”

叶赫秀脸色变得严肃,他是知道林长史就是林翰白的弟弟林慕白,林家二老爷,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的地方。叶赫秀立即正色道:“请白老为小子解惑。”

白鹤此时还不说了,笑着问道:“世子不装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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