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吴泽,警号095026,等事件平息以后,你可以自己去查!”
“砰!……”
一声枪响,他不甘的看了我一眼,我则被他死命的推了一把,他应声倒地。我也从消防通道的楼梯上,连摔了好几个台阶,才停下来。
我被摔的七荤八素,嘴唇也因为和牙齿磕在了地上,嘴巴里现在全是血水。脚还崴了一下,现在像个残废一样,挣扎着忍着浑身的伤痛躲进消防通道的拐角处,因为那里是视觉死角,从楼上看不到。
又听到了两声枪声,以及一声惨叫。
但这个惨叫声,不是从吴泽嘴里喊出来的,是开枪的人,像是一个没料到会突然“受伤!”而发出的惨叫。
我身上没有任何武器能与楼上的持枪者抗衡,更何况,以我现在的情况,即使有武器胜算也不大。
上一次是为了保护宁可儿,我采取了最窝囊的一种方式,这次我依旧选择了这么一个窝囊的方式,也更能保护好自身安全,躲着!
三分钟,陆洋的大部队马上就来了。
消防通道内特别的安静,我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方面是怕不小心发出了什么声音,二是因为受了伤,疼!
死一样的寂静,我听到了那人,由远及近如同死神一般的脚步声。以前,总觉得自己烂命一条,死就死了无所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身份不允许我在冒那些没有意义的险了。
尤其是,我要调查我的身世,以及,“那个人!”
象征着死亡脚步声,距离我越来越近,我也许马上就变成了那人的枪下魂了。千钧一发之际,我听到了楼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我知道,是陆洋带着人来支援了。
陆洋的手触碰到我的那一刻,我才长舒了一口气,随后,看到了身后荷枪实弹的特警,以及禁毒大队的人,接到陆洋的指令后,分别向楼上搜去。
我的耳麦早就被吴泽拿了下来,刚才的谈话,可以说是再无第二个人知晓,我也是从某种程度上,选择相信了一个第一次见面,聊天不超过十句话的人。
我被陆洋搀扶了起来,走到吴泽的尸体旁边,看着刚才还拉着我跑,现在却倒在血泊中,成为尸体的人!
心中还有好多疑问想要问他呢,可现在无从查证!
这么一看,这个吴泽就像是《无间道里面的陈永仁一样,上司死了,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也没有了,无法恢复身份。
所以,大家才会以对一个贩卖毒品人员的情感,来对待自己的同事,或者说,前辈!
出了KTV的大门,我接过陆洋递过来的矿泉水,在路边漱了漱口,把嘴里的血水全部吐了出去。我还是有些在意吴泽的话,“洋哥,金志鹏的死,是有预谋的!”
我一脸认真的对陆洋说。陆洋看着被抬出来的,吴泽的尸体,扭头对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回局里再说,现在人多眼杂!”陆洋说着,遍朝吴泽的尸体走去。他是怎么知道的,当时只有我和吴泽两个人!我带着满脑子的问号,看着陆洋。
但是,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却又找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使劲揉了几下太阳穴,坐在指挥车上。
几分钟后,陆洋也上了车,“陆副支!”车里的人和他打了声招呼。“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小子呢,原来跑车上来了!”陆洋说着,把我拉下了车。
下车后,他把我带到一辆没有人的警车旁,他坐到驾驶室后就招呼我坐副驾驶。
“当时,你为什么要和金志鹏一起跑?”陆洋打开执法记录仪问。“我不知道,当时我以为暴露了,谁知道他把我拉了出去。”确实是这样。
“杀他的人,你看到了吗?”陆洋问。我看着他,足足看了一分钟,最后,靠在座椅上呼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
陆洋皱着眉头,把执法记录仪关掉,“你,怎的没看到开枪那人的样貌吗?”陆洋不依不饶的问着。
“当时,我们两个离得很近,凶手却只开枪打中了金志鹏,这显然不是冲我来的,况且,金志鹏倒地以后,我也因为惯力摔了出去,根本没有时间回头看凶手!”
我靠着座椅,无奈的说。“有什么细节吗!”陆洋问。“细节?!”我摸着下巴沉吟了一声,“对了,我听到了枪手的叫喊声,他被金志鹏袭击了,听声音,那人带着口罩,现场没有发选弹壳,说明被枪手捡走了!”
话说一半,有几名警员走了过来,陆洋做了个手势,我看到后识趣的闭上了嘴。
“陆副支,现场搜证结束了!”技侦人员用戴着手套的手背,擦了下,因为戴口罩鼻子上悟出来的汗说。“辛苦了,好,收队!”陆洋让我在车里面等着,他出去下令后又回到了车里。
等所有的警车都走干净后,他把我带到一棵大树前,鞠了三个躬,敬了个军礼。
这是只有卧底才懂的一个小仪式,有的卧底警察死后,是没办法立墓碑进烈士园陵的,只能简单的立个衣冠冢,或者像现在这样,时间紧,只能知情人士,对着一棵大树敬礼和鞠躬。
就是怕,犯罪团伙没有打击干净,家属去祭拜时,从而被报复,因为,现实中,这样的事件不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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