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走到矿上时,一群工人正埋头苦干,小庄也在其中。
张耀走到小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庄转身,惊讶道:“诶,树哥,你咋来了?”
“走,抽根烟去。”张耀说完,便朝着一处山头走去。
小庄随即跟上,两人坐在山头,张耀拿出烟盒给小庄发了一支,又拿出火给他点上。
小庄赶忙用手挡住风:“树哥,这矿里不能带火,不然我给你点烟了。”
“不碍事。”张耀轻笑道:“最近那些人又来了吗?”
“人?”小庄想了想:“你这样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上次我跟你说的那批人这几天都没来过了,他们把那些玩意儿放里边儿就走了。”
张耀眼神微眯,思绪开始飘忽。
“好了树哥,我得去干活了。”小庄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尘,开口道:“下班一块儿上我家喝酒去呀?”
“改天,今天还有事儿。”张耀笑着说。
“那行,有时间树哥你来找我。”
小庄说完便回矿上干活了,张耀站在山头,俯视整个矿井,开始思索起来。
矿井大概率是有问题的,坍塌绝非偶然,村里停水极有可能与其相关,而村长吴德二猪他们与瑞阳矿业走的尤为密切,一直宣导村民搬迁的也是村长一伙,其中必然有利益的牵扯。
这些事虽然看似没太大联系,但张耀总感觉有一条线将他们牵着,串联在一起。
他转身离开。
回到家,树母亲正在菜园子摘大葱,弟弟已经不在。看到张耀回来,树母亲疑惑着问:“树,你最近是咋回事儿?感觉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二猪没找你们吧?”张耀问。
树母亲摇摇头:“没有,你走了我跟你弟听了会曲,然后他就把我送回来,自己去城里找老板了。”
张耀心里也清楚,二猪再怎么凶横,也没傻到动树母亲的地步。平时在树这种胆小懦弱的村民面前耀武杨威,但树母亲年事已高,万一经不住吓唬,一命呜呼了,那他这辈子也就跟着完了。
“对了,今天村委会又来人了。”树母亲说道。
“搬迁的事?”张耀问。
树母亲点头:“是啊,说给还没搬的,每一户送一台彩电。”
“你怎么想?”张耀继续问。
“你弟……”树母亲欲言又止。
“行了。”张耀摆手:“你跟他一块儿搬吧,我就留在这里。”
说完便朝着屋子里走去。
在电影里,树的弟弟跟他关系紧张,后面在他的劝说下,树母亲只好跟他一同离开,将已经疯了的树留在村子里。
张耀定好闹钟,闭眼小憩。
闹钟响起,张耀睁开眼,洗漱完后开始吃饭,吃完交代了树母亲几句,便离开了屋子。
傍晚六点,太阳光线也没那么炽烈了,晚霞好像是红日跌碎在地平线上,溅起的一抹抹红云,又洒落在村里的各个角落,一片一片的雪地也铺上了一层橙红的光影。
张耀拿出手机,给苹苹发去消息。
“我的小可爱在吗?”
很快,苹苹便回复:
“嘻嘻,在的在的。”
张耀:“出来玩,哥给你看个宝贝。”
苹苹:“好呀,但是得晚点,要等我家里人睡着了偷偷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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