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厌恶的看了瘦小太监一眼,冷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瘦小太监眼眸闪过一丝恨意,随即走到李儇面前,道:“陛下!奴婢已经向秋月道歉了。”

“很好。”李儇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有些冰冷,而且似乎还有一股杀意,他稍微停顿片刻,道:“你们二人可知君的定义?”

“这...君为...”两个太监一脸茫然,他们都是无学识文采之人,如何知道君的定义?

二人一时间,语塞恍惚,良久,不知道如何回答。

自然知道两个太监不学无术,李儇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道:“君,可分为贤君,明君,仁君,三种,爱惜百姓,勤政为民,心系于天下,是为贤君,治国有方,百姓爱戴,是为明君,深仁厚泽,孝义治国,是为仁君,而昏君,亦是可分为好,坏之分,前期贪玩享乐,后期励精图治,中兴国家,是为好的昏君,而坏的昏君,那就好定义了,弑杀残暴,荒废政事,是为坏的昏君。”

“你们二人,连什么君都不知道,还敢背后辱骂朕为昏君,真是愚蠢,如今可还有话要说?”

“陛下..”两个太监听完后,脸上满是颓废,二人身子一软,无力的坐在地上,万念俱灰,眼神之中,充满对李儇的惧怕,震惊。

这陛下,何时如此厉害?

杀人不费吹灰之力,让他们没有任何反驳抗争的能力,万念俱灰,完全失去了生的希望。

这...还是当初那个只顾享乐的大唐天子吗?

而秋月,更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李儇,这陛下,怎会如此厉害?

“来人!”李儇冷哼一声,朝两个太监猛然拂袖,随即对周围的禁军士兵沉声喊道。

李儇抛出君者的定义,就是借着两个太监毫无学识,才得以成功,让他们死的心服口服,无话可说,若是学识渊博,文采过人之人,必是有一番争论不休,而李儇也是占不了任何便宜,毕竟,他在名声上,乃是一个地道的昏君,虽然李儇在努力洗刷,但是也才刚刚开始,这昏君之名,也还是如标签般刻在李儇身上。

而且若是将两个太监直接处决,虽然能够解决一时之快,却也给李儇带来一个嗜杀成性的暴君名声,这对李儇今后复兴大唐,很是不利,所以,李儇,略施小计,让他们自己往里面跳,让他们心服口服的赴死。

这不仅可以杀了两个太监,而且对他的名声也没有任何影响,反而会让人认为,其实就是两个太监,不知死活,辱骂当今天子,藐视皇权,而且李儇还给了他们一个活命机会,是他们自己不懂把握。

这更加体现了李儇仁义之举,告诉世人,他不是一个嗜杀之君。

听到李儇的叫唤,周围的禁军士兵不敢怠慢,连忙跑了过来,对李儇拱手一礼,道:“陛下!”

“你们知道辱骂当今天子,藐视皇权,这个大不敬之罪如何处置吗?”李儇又看了一眼两个太监,只是眼神中有一种杀意,他对禁军士兵问道。

谁都知道大不敬之罪,乃是杀头死罪,李儇明知故问的问禁军士兵,就是故意这么做,其实就是制造声势,让两个太监心惊胆战,彻底面临死亡,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这就是杀人诛心,不仅杀了人,而且在精神上摧毁他的求生意志。

为首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禁军队正,对李儇恭敬回答道:“回陛下,大不敬之罪,按唐律,当斩。”

“陛下!饶命啊!奴婢乃是田公公的徒弟,还请陛下看在田公公的份上,饶奴婢一命。”瘦小太监吓的大声求饶道。

“田公公?”李儇眉头一皱,疑惑问道:“哪个田公公?”

瘦小太监以为李儇怕了,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提示道:“就是田令孜,田公公。”

“”令孜怎么会有你们两个蠢货做徒弟,简直是丢尽了他的脸面!”李儇脸色平淡,没有任何表示,随即对禁军队正命令道:“将这两个太监拖出去斩了。”

“遵旨!”禁军队长大声回道,准备拉起一脸死灰的两个太监往外拖去。

“慢着!”

一个不合时宜的男人声音从李儇身后传来:“陛下!且慢!”声音尖细而沙哑,并且带有一股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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