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儇闻言,心中大惊,他本以为李国昌父子的沙陀叛军主力都进入忻州,遮虏城定然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的士卒,防守空虚,大唐王师攻破此城,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听袁袭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他,顿时觉得心口一凉,还好袁袭这个谋士在身边,如若不然,他首次御驾亲征,将以失败告终,让他好不容易鼓舞人心的士气也会一落千丈,而且也会让大唐的国威因此颜面扫地,国威尽丧,何以震慑诸镇?

一想既此,李儇对袁袭的目光除了感激,多了些许赞赏,道:“还好袁军师提醒朕,不然朕险些酿成大祸。”

“那以袁军师之意,我大唐王师该先攻取哪座城池?袁军师可是已有良策?”李儇又问道。

“陛下,微臣有一策,可破遮虏城。”袁袭眸光闪烁,道。

哦!?李儇目露惊喜之色,道:“军师快说何计策?”

“陛下可派一万兵马对遮虏城进行佯攻,然后再派精兵一万埋伏在洪谷堡之中,以逸待劳,等待忻州救援而来的沙陀叛军主力,沙陀叛军定然不知道此为诱敌之策,我王师可乘其不备,一举歼灭沙陀叛军,其余各城亦是不足为虑,皆时我王师一到,自然不攻自破,沙陀叛军皆灭,河东可定也。”袁袭拿出手中的地图,指着洪谷之处,道:“洪谷堡,地处苛岚城与遮虏城要冲,去往遮虏城必须经过洪谷堡,此处树林茂盛,陡峭幽深,易于大军隐藏埋伏,是一处最佳的埋伏地点。”

李儇闻言之后,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赞道:“袁军师真乃当世诸葛孔明也,智谋过人,此计策甚妙!”

“陛下过奖了。”袁袭听到皇帝的夸奖,心中涌现出一股自豪,毕竟自己毕生所学的才华,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而且还是在当今天子面前做一个从龙谋士,今后他的仕途将是前途无量,光耀门楣了。

李儇见到一旁的陈象眉头紧锁,眼睛微垂,若有所思之状,便问道:“陈军师,方才袁军师此计策如何?你来说说。”

“陛下,方才袁军师破敌计策甚妙,不过微臣还有一个疑虑,不知道该不该说。”陈象一脸为难道。

“方才朕都说了,在场的诸位都是朕的心腹将领,肱骨谋士,陈军师有何疑虑,尽管说来。”李儇微微一笑道。

“既然如此,那微臣就说了。”陈象看了一眼袁袭,道:“陛下,李国昌父子起兵作乱,背叛朝廷,在短时间内,就已经控制了云州,尉州,朔州,我大唐整个代北之地尽落贼手,现又攻陷遮虏城,苛岚城,两座军镇,岚州也已经沦陷,旁边的忻州秀容城也将不日被沙陀叛军攻破,忻州危矣,微臣以为,李国昌父子麾下定然是有高人谋士在旁指点策划,才会让这两个异族武夫发展贼势如此之快,所以说,方才袁军师诱敌深入之计策,恐难以让李国昌父子相信,诱敌之策,会有所影响。”

听到这里,李儇觉得陈象分析的很有道理,不由得的边听边点头,待陈象说完后,李儇目露急切之色,急忙问道:“那陈军师的意思是袁军师诱敌深入之策不可行了?”

“非也!”陈象淡然一笑,道:“陛下,袁军师这诱敌深入之策非常高明,岂能不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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