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岗另外一座小山的一处茂密的树丛之中,传来稀疏的声音,树丛也随之微微摆动。
凑近一探究竟,却见树丛里隐藏着两个大汉,正蹲在里面,一双大眼透着树丛的杂草缝隙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
原来此处不远处前面便是华子岗顶上的杨复恭之处。
在此处隐藏其中,可以近距离的观察着杨复恭住处的一举一动,一览无遗。
是一处绝佳的观察暗点。
当他们二人看到华子岗的杨复恭还望这边看了一眼,就回到了自己住处,不再出来。
这两名大汉之中一个八字胡子的大汉,脸上露出一丝紧张,对旁边的另外一个浓眉大汉说道:“奇怪,韩惠福,我有一种预感,这杨复恭似乎发现了我们隐藏在这里监视他。”
另外叫韩惠福的一个浓眉大汉闻言,眉头一皱,也是神色紧张,他也感觉到了杨复恭已经答应了己方这边,而且他还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危险即将来临,他沉吟片刻,道:“谷文昌,你速去将此事禀报孙监察使,就说经过我们这几日对杨复恭的监视,此人的确有所异常,存有不轨图谋,而且似乎发现了我们在监视他,叫孙监察使速度派人把消息快马加鞭传至晋阳城。”
“好!”叫谷文昌的大汉猛的点头,正欲离开,然后又想到什么,又问道:“那你呢?”
“我还要继续留在此处观察监视杨复恭。”韩惠福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谷文昌闻言,心中一惊,杨复恭既然已经发现了他们,定会派人在华子岗山上到处搜寻,若是发现韩惠福,那他岂不是有性命危险。
谷文昌一脸担心,急切道:“韩惠福,杨复恭怕是已经答应我们在华子岗监视他,定会派手下搜寻我们,杨复恭的手下都是其兄杨复光的亲卫,英勇善战,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若是发现你一个人在此,你又岂是他们的对手。”
“谷文昌,莫要多言,我必须留下来继续监视杨复恭,如今我们既然已经是玄策军监察营的士兵,任务就是监视杨复恭,若是我离开了,岂不是一个逃兵了,临阵脱逃了,而且我武艺也尚可,区区几个阉贼的爪牙,又有何惧载?”韩惠福一双眼眸闪过精光,脸色坚决。
“为何一定要我回去禀报?”谷文昌很是疑惑。
“因为你乃是家中有妻儿老小,若是你留下来,岂不是有性命之忧,而我韩惠福就不同,在长安自由自在惯了,故无妻儿,无牵无挂,若不是与孙监察使有交情,我也不会与他一起投身大唐,当玄策军,此刻或许还在长安南门酒楼喝着小酒,逍遥快活呢。”韩惠福淡淡一笑,没有一丝的惧色。
看到韩惠福如此坚决,谷文昌也不再多言,只得无奈点头,道:“那你自己多加小心,若是不敌,尽快逃走便是,孙监察使也不会怪罪的。”
“嗯!莫要多说了,速回长安,禀报孙监察使。”韩惠福拍了拍谷文昌的肩膀,神色悲凉,道:“若是韩某没有回来,替韩某立个衣冠冢,然后带些酒菜祭奠。”
“韩兄,莫要如此,我回长安,必会搬救兵过来营救。”谷文昌见到韩惠福如此神色,心中感动的同时也有一丝伤感。
“好,你快回长安。”韩惠福点头道。
谷文昌向韩惠福投来敬佩之色,片刻后,一咬牙,站起身子,往华子岗山下走去。
刚没走几步,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个男子阴森的笑声在树林之中传来:“既然来了华子岗,何不来枢尊府上坐下来喝上一杯。”
谷文昌闻言,脸色大惊,这杨复恭的爪牙终于还是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而躲藏在树丛之中的韩惠福听到男子的声音,也是从里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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