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
众将领所有人皆以醉熏熏的趴在桌案之上,呼呼大睡起来,
唯有楼房内的两个人,却依旧清醒如初,这两人便是裴远,以及高立山。
裴远见到高立山喝了许多酒,黝黑的脸上依然是面无改色,脸色依旧是那般冷酷严峻,只是那双虎目,那抹傲色全然已无。
裴远很是吃惊,微微沉思片刻后,也是了然,他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一直在喝闷酒的高立山面前,含笑说道:“高将军,本官看你喝了也不少酒,脸色却依旧如故,如此海量酒量,令本官佩服。”
高立山也是站了起来,微微一笑,道:“让裴国丈见笑了,末将从军十余年,为了不耽搁行军打仗,早就练就了一肚子酒量。”
说着,方才高立山吃酒的同时,也会观察一下裴远,在酒席之中,裴远也是喝酒不少,而如今,却见到裴远也是毫无醉意,高立山不由得脸上一惊,疑惑的看着裴远,讶然说道:“只是裴国丈,也是酒量如海啊,至今未醉。”
裴远神秘一笑,拿着酒杯比划了一下,道:“本官趁你们不注意,早就将酒水倒了一半,故本官一直以来,只喝半杯酒而已。”
“原来如此。”高立山恍然之后,神色恢复正常,心中却暗自惊讶,这裴远,看起来一介文官,却是满腹心机,城府颇深,不过能够爬上晋阳太守的高位,以及做上了裴氏家族族长的位置,又岂是平庸之辈。
裴远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拍了拍高立山的肩膀,指着外面,轻声说道:“高将军,能否陪本官出去外面走走,本官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既然是裴国丈之命,末将岂能不从。”高立山此刻已经收起了对裴远轻蔑之心,连忙说道。
“嗯!”裴远微微一笑,“走吧。”
说完,一个人径直的往外面走去。
二人出了楼房内,只见外面已经天黑,夜色如墨,月光如水。
还好周围都有火把,照明光亮,只是那火把火光在秋风之中,摇晃不定,有些飘忽凌乱。
裴远抬头望着夜色之中的那抹残月,眼神悠远,似乎若有所思,良久,才道:“高将军,你觉得,我们能够守住雁门关,抵御沙陀叛军吗?”
高立山浓眉一皱,他不明白,为何裴远会如此发问,这雁门关,防守严密,固若金汤,沙陀叛军要想将雁门关攻破,必须要派出十余万的人马,方可勉强攻破,只是沙陀叛军,满打满算,不过才两万多人马,想要攻破雁门关,简直是痴人说梦,自寻死路罢了。
想到此处,高立山不禁露出自信满满的神色,道:“裴国丈,你大可宽心,我大唐雁门关守军,已有两万儿郎,每个关口,都布置了一千士卒把守警戒,加上裴国丈的五千晋阳兵,我雁门关守军,只要坚守不出,更加无忧矣,那李国昌父子的沙陀叛军,来了雁门关,久攻不下,必会无功而返,又有何惧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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