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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衙役在前面打着灯笼,赵县令和陈霖桐一起连夜赶到驿馆。

两名御史大人的随身护卫在前驿馆厅里,赵县令走到护卫前,一抱拳,“麻烦向御史大人通报一声,大人要见的陈霖桐陈老板来了。”

一名护卫答应一声,起身上楼。

护卫很快下来,对赵本固说:“大人吩咐,请陈老板一个人上去,知县请回吧。”

赵县令答应一声,惶恐不安对陈霖桐说:“请陈老板在御史面前多多美言。”

“知县大人请放心。”陈霖桐说完,跟随护卫往楼上去。

杜子文独自坐在桌案后,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檀木盒。

陈霖桐跟随护卫走进客房,目光落在了桌上的檀木盒上,愣了片刻后,随即跪地磕头,“草民陈霖桐叩见御史大人。”

杜子文起身将陈霖桐搀扶起来,“陈老板请起。”指着桌案上的檀木盒问,“陈老板认识这个东西吗?”

陈霖桐点点头,“认识,里面是乾隆爷用来衡量水质的银斗。”

“听赵知县说这件宝贝是陈老板送给他的?”

“不错。”

“陈老板能否告诉本官这件宝贝是从何而来吗?”

“是我师父传给草民的。”

“你师父传给你的!”杜子文感觉有些意外,随即问,“陈老板可否告诉本官你师父是何人?

“草民的师父是空明法师。”

“空明法师!你知道空明法师的俗家姓名吗?”杜子文惊讶地问。

陈霖桐摇摇头,“师父二十年前独自一个人来到我们村后山的小庙,村里人除了知道师父的法号,对其它事情一无所知,师父最大的嗜好就是种茶制茶,此外就是读书,所以村里人称师父为怪僧。”

杜子文急忙问:“空明师父的年龄有多大?”

“师父已到从心之年。”

杜子文沉思片刻,缓缓地说:“这位空明师父一定就是恩师张睿晨。”

陈霖桐面露惊讶,“空明师父是大人的恩师?”

杜子文颔首道:“恩师张睿晨二十年前被削职为民后就再无消息,没想到来到了这里。陈老板,可否带本官去见见空明师傅?”

“大人要连夜进山?”

“不错,现在就走。”杜子文一副迫不及待的神情。

陈霖桐有些担心地说:“大人,去奇卿村的山路崎岖难行,再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不如天亮后再动身。”

“也好,就请陈老板在驿馆休息一晚,天亮咱们就动身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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