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十几年前,在崇安县衙做胥吏的吴伟江拿着一卷公文,从庭院一侧的小圆门过来,沿着内堂外的廊檐往门口走,接近内堂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有说话声,急忙停下脚步,侧耳听了一下。

县令薛务本和马林坐在内堂里,薛县令双手捧着一个画卷,对马林说:“这是从谭熙瑞的家里搜查到的斗茶图,下官已经让人勘验过了,的确是赵孟頫的真迹,请马先生转交给萧大人。”

马林接过画卷,“这次真是有劳薛知县了,在下一定如实禀告萧大人。”

“还请马先生在萧大人面前多少美言……”

站在内堂外面回廊下的吴伟江,急忙转身,蹑手蹑脚地走开。

2

陈霖桐听完吴伟江所说,猛地一掌拍在小桌上,把桌上的盖碗都震翻了,茶水顺着桌面流淌到地上,怒火中烧,“这些畜生!难道为了一幅画就害死二十多口人。”

吴伟江急忙说:“这只是我的猜测,起因究竟是不是因为这幅赵孟頫的斗茶图我不敢保证。”

“当年父亲是用一百担茶叶从京城一个茶商手里换来的此画,父亲带着这幅画回到家里时母亲正陪着我在写字,记得父亲曾说过布政司的萧大人也喜欢此画,母亲提到怀璧其罪的典故,还要父亲把画送给萧大人……”

话未说完,陈霖桐脸色突然大变,眼睛紧盯着门口外面,整个人一动不动,脸色变得有些吓人。

吴伟江看看门口外面,又看看陈霖桐,一脸疑惑地问“:少爷,怎么了?”

陈霖桐把目光移向吴伟江,“吴叔叔,那个布政司的萧大人叫什么?”

“叫萧天程……”

陈霖桐喃喃自语:“萧天程、萧天程……”

“少爷知道这个人?”吴伟江急忙问。

陈霖桐神情凝重,脸上仿佛挂了一层冰霜,微微摇摇头,“不知道,就在两个月前,我在一个姓萧的人家里看到过这幅斗茶图。”

“能确定是赵孟頫的斗茶图?”

陈霖桐脸上流露出复杂的表情,沉默了好一会缓缓地说:“我不知道看到是否是赵孟頫的真迹,当时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感到很好奇,那个姓萧的人说赵孟頫的斗茶图有许多赝品,但是他的那幅是真迹……”

“也许是巧合吧?”

陈全睁明白了陈霖桐说的萧先生是谁,顿时睁大眼睛看着陈霖桐,吃惊地问:“掌柜的说的是萧先生?”

陈霖桐一脸严肃地看着陈全,“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特别是萧小姐,记住没有。”

“嗯,”陈全点点头,“小的不会告诉任何人。”

3

夜深人静了,客房内亮着灯光,萧雅璇神情不安在坐在桌边,桌上放着四个精致的茶盒。

小玉站在桌子旁边看着萧雅璇,“小姐还是别等了,上床休息吧,陈掌柜不会有事的。”

萧雅璇坐立不安,担忧地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不会遇到什么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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