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是孩子们的节日,能尽情地玩,还能吃到平时吃不到的好东西。临近过年这几天,各个单位都已经放假了,前几天各个院子不时传出的“叮叮咚咚”地弹棉花的声音也停了,只有胡同口架着的爆米花机没有一刻空闲,铁罐子在通红的炭火上旋转,时不时传来“彭”地一声炸响,和“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遥相呼应。
孩子们排着长队,手里拿着装玉米的布袋,叽叽喳喳的兴奋极了。
大年三十这一天,天空飘起了细碎的雪花,整个京城很快就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阎解旷早早起来,门上已经贴好了春联:“新年新事新气象,好国好家好风光”横批:“春满人间”,还是他爸阎埠贵写的。
阎解旷帮着挂红灯笼,贴窗纸,给宋桂兰打打下手。大院外面时不时传来“劈啪”的鞭炮声和孩子们的欢笑声。
今年,老阎家能过个大肥年,早就商量好请小舅家和亲家老于家一起来过年。
下午三点不到,小舅宋桂清一家七口就过来了。阎解旷忙上前招呼,端茶倒水递烟,舅妈张淑芳和大表姐宋晓红连茶都没喝,就去厨房帮忙了,二表姐张晓萍和表妹宋晓丽在桌上抓了把花生去找阎解娣玩去了,父子三人陪着小舅和他岳父岳母聊天。
“这是张一元的花茶吧?香!”宋桂清喝着阎解旷泡的茶回味道。
“嗯!老三专门跑大栅栏去买的。”阎埠贵微笑道。
“才几个月没见,小三都长这么高了,也壮实了不少。”宋桂清看看阎解旷呵呵笑道。前身那次生病住院,宋桂清来看过几次,等阎解旷穿越后还是第一次见。
阎解旷一个前世五十多的人被个比他年龄小的长辈夸奖,只能无奈的跟着呵呵傻笑。
“小舅,我听说您当了车间主任了?”阎解成问道。
“你小子消息倒是灵通,刚上任没几天你就知道了。”宋桂清呵呵笑道。
“我机械厂有朋友,您这刚四十就是车间主任,过几年就是厂长了!”阎解成羡慕道。
“哪那么容易,我听说以后啊,领导岗位要优先提拔大学生,我们厂这几年也陆续分配了几个,以后肯定是先紧着他们。我只有初中文化,就这在原来那帮工人里都算高了,其他人大多是初小、高小,文盲都不少,要不这车间主任还轮不到我当。”宋桂清感叹道。
“其实吧,这车间主任也没那么好当,比原来当工人烦心事多多了,我原来只要按时上下班,完成生产任务就行了,现在除了安排生产任务,分配班组,还要给一些小年轻做思想工作,调解夫妻矛盾,三天两头开会,甚至消灭“四害”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都要我来安排,忒烦!也就多了几块钱工资,不划算。好了,不说我了。”宋桂清吐槽,他原来是六级车工,每月工资72.3元,机械厂是副处级单位,车间主任是副科级干部,行政十八级,每月工资87.5元,比原先多了15.2元。况且,这算是一步跨进了干部序列,未来可期。
宋桂清不想多谈工作上的事,岔开话题对阎埠贵道:
“姐夫,我听说你给解成寻摸了套院子?”
阎埠贵点头:“这些年省吃俭用地攒了点钱,这不解放几个也长大了,解娣老跟我们挤一块也不是个事,所以前段时间就买了个院子,手续都办好了,准备过完年拾掇拾掇,让解成夫妻俩先搬过去,到时再请你喝酒。”
“这是乔迁之喜呀!我们到时一定到,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宋桂清哈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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