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950年......”随着白明川的讲述,一副可歌可泣的画卷展现在阎解旷和秦岭的眼前。
白明川随部队入朝后,不久即遭遇恶劣天气,白明川双脚被冻伤了,逐渐掉队,和白明川差不多情况的战士也有几位,连长只好先率领其他战士赶往长津湖战场。
白明川他们相互搀扶着坚持向集合地点行进,渴了饿了就抓一把地上的雪往嘴里塞,为了不让米帝的侦察机发现,他们选择穿越树林,晚上就在树林中露营。
那天晚上气温降到了零下四十度,当白明川醒来的时候,正趴在一位朝鲜姑娘的背上,白明川想挣扎着从姑娘的背上下来,然而他浑身僵硬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姑娘吃力地背着。
雪天路滑,再加上白明川无法配合,一路上,姑娘摔倒了不知多少次,等气喘吁吁地将白明川背到家时,姑娘的身上已经多出来了好几处伤口。
姑娘顾不得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从家里的柜子底下翻出珍藏的一支高丽老山参,切了几片泡在开水里,让白明川喝下,一股暖流充斥全身,白明川这才算重新活了过来。
姑娘叫金顺姬,会几句简单的汉语,白明川随后从姑娘口中了解到,那天早上金顺姬去树林里想挖些野菜,没想到却看到围成一圈的志愿军战士,身体都已经冻僵了,只有被围在中间的白明川还有微弱的心跳,他的战友已经全部牺牲,是战友们用他们的身体帮白明川遮风挡雪,才让白明川有了生还的机会。
此情此景,让姑娘无比震撼,她发誓一定要将白明川救活。
再后来在金顺姬的悉心照料下,白明川的身体得到快速恢复,两人朝夕相处大半个月,互相都有了那么一丝情愫。与王洛宾不同的是,在即将归队的前夜,白明川向金顺姬吐露心声,等他战场归来就来娶她,姑娘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白明川就离开小村子回归部队,已经走出很远,白明川回头张望,金顺姬还站在村口遥望着他。
此后白明川一直在前线作战,等到他们部队修整时,他回到那个村庄,可惜已物是人非,整个村庄早已被夷为平地,沦为一片废墟。
白明川后来多番打听寻找,只知道村庄遭到了米帝飞机轰炸,却始终没有金顺姬的下落,他将满腔的愤怒对准米帝,屡立战功。板门店谈判后,白明川一直争取机会逗留朝鲜,只为打听金顺姬的消息,直到1958年才跟随最后一批志愿军撤出,不久他就申请复原,回白店当了支书。
末了,白明川轻轻哼了起来:“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荒腔走板的歌声没有任何美感,却听得阎解旷和秦岭泪流满面。
回到大队的时候,天刚檫黑。白明川将二人送到学校后就驾车离开了。说是学校,其实就是以前的白家祠堂改的,占地颇广,算是大队最好的房子之一,可不是那些窑洞能比的,正儿八经的砖瓦房。
不要以为陕北的人都住窑洞,那是因为这里古代的时候过度砍伐,造成现在水土流失,树木稀少,价格昂贵,箍窑洞可以节省木材的使用,也就可以少花钱。但富贵人家可是住的砖瓦房。
二人将教具放好后,阎解旷正要招呼秦岭离开空旷的校舍,突然一双手从后面轻轻抱住了他,,一具窈窕的身体贴了上来,鼻尖飘来一阵芳香,耳畔传来娇羞地声音,“解旷,我喜欢你,你呢?喜欢我吗?”
慢慢转过身,看着眼前秦岭红霞漫天的美丽脸颊,阎解旷紧紧地抱住了她,微微低头,秦岭害羞地闭上了眼睛,阎解旷轻轻地吻上了她红润的嘴唇,两个人就这么拥吻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俩。
唇齿留香,回味无穷,良久,阎解旷才松开气喘吁吁的秦岭。
秦岭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熟练。”
“哪有,我这辈子是第一次,你夺走了我的初吻,你要对我负责。”阎解旷狡辩,上辈子他是个老司机,但这辈子确实是第一次。
“在这种穷乡僻壤,我寂寞,你也寂寞,如果能有美好的爱情,生活也能多一丝光彩。我不想像王洛宾先生和白支书那样错过眼前的爱情,也不想成为故事里的卓玛和金顺姬。其实我妈把我托付给你,也有希望我俩在一起的意思,你现在可是我的了!可不许再给我招蜂引蝶。”秦岭脸上露出一抹狡黠。
“我阎解旷饮过风、咽过沙,可什么时候招过蜂,引过蝶啊?你可不要血口喷人。”阎解旷争辩。
“嘻嘻,不告诉你,你往后可要乖乖的。”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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