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阿华,让他们进来。”正当现场气氛紧张到极点,仿佛将空气都凝固住的时候,堂屋里传来喊声。
听到这声音,现场的几人都松了口气。曾卫华他们刚刚仿佛遭遇了洪水猛兽,浑身汗毛竖起,似乎下一刻死亡就可能降临。
拿短铳的那人更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冷汗刷地从额头冒了出来,双腿直打晃,整个人像虚脱了般,站立不稳,幸好边上的同伴看到情形不对,伸手扶了他一把,这才没有出丑。
“两位,请吧!”曾卫华定了定神,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带着阎解旷二人来到堂屋,屋里摆放着一张八仙桌,上首还坐着两人。
“我是阿华的大哥,我叫曾卫民,这是我二弟曾卫国。两位,不好意思啊!”等到阎解旷兄弟二人进入屋内,那俩人方才站起身来拱手致歉。
“客气。”
“阿华,你到我这边来,阿耀给客人让个座,泡杯茶。你们要感谢这位刚刚留手了,要不然,有你们好受的。”曾卫民招呼二人就坐。
“谢谢。”阎解旷和阎解放在曾卫民对面坐下。
“不好意思哈!我们也是小心起见,一般不直接和陌生人做生意。你刚刚打的是形意拳吧,从北方来的?要和我们谈什么生意?”
“对,正是形意拳,我们是京城来的,我姓王,王文东;这是我哥王文军,我们想跟你买些电子表,这么说吧,我们要的量有些大,那边摆摊的吃不下,所以只好直接来找你们了。”
“电子表我这里确实有一些,你们要多少?”
阎解旷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块,不多,我可以给你, 15块钱一只。”曾卫民淡淡道。
“不,我要1万块,如果是1千块的话,我也不会来找你们,而且你们这个价格实在太没诚意了,比给外面摆摊的那些人还高,我知道你们从对面拿货的价格最多也就五六块钱,我给你们每块表八块钱,而且要那种最好的。”
前世阎解旷曾从一个小贩手里买过一块电子表,也就花了8块钱,如果算上路费和利润,一块表的进货价最多也就6块钱,再加上那人还是个二道贩子,中间还要被赚差价,可见对面第一手的拿货价不会超过5块钱,不过那是在1985年,电子表早已过了最开始的辉煌阶段,记得81年电子表刚传到前世生活的那个小县城时,最高曾卖到100多1块。
“账可不能这么算,我们冒的风险很大,都是兄弟们起早摸黑去拼来的,这么多的兄弟要吃饭,八块太少……”听到是一万块,曾卫民这才重视起来。
经过激烈的讨价还价,最终以每块表10元的价格达成交易,对方另外赠送两台“三洋”双卡录音机,若干计算器和磁带、墨镜之类的,并约定晚上六点在阎解旷他们住的旅馆交易。最后,曾家兄弟请阎解旷兄弟吃了顿午饭,曾卫华还亲自开着拖拉机把阎解旷二人送回旅馆。
交易过程一切顺利,没有出现其他波折,想来作为地头蛇的曾卫东他们已经摸过阎解旷他们的底了。
阎解旷兄弟点检查验一番后,也没有发现以次充好,缺斤少两的情况,甚至还多给了一百多只。
曾家兄弟的信誉还是可以的,要不然阎解旷也不会找他们交易了。另外曾家兄弟还帮他们搞到了卧铺票,当晚九点,阎解旷四人踏上了返京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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