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广州政府散了之后,罗意回到了老家,进了大兴糖厂工作,然后他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什么事?让他又想起了给永昌酒家的秦永兴写信,由于文化程度低,害怕说不清楚,想着亲自去广州找秦永兴,只是当时遇到糖厂扩容,所有的人不但不给请假,还加了半个月的班,故当时罗意没去成省城,也正是因为去不了省城,才勉强写了信,给我们今日留下了蛛丝马迹。”林雨田说道,“注意了,各位亲爱的先生,这必定是一件罗意到了甘糖镇之后才发现,才想起的事!”
“为什么呢?”廖欢问道。
“你想想,我们从广州来,折腾了多久,当时的交通条件比现在更差,在广州发现的事,留到了千里外才重新回去折腾?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像秦永兴,罗意这样的小人物是不可能这样做的。”林雨田说道。
“可惜罗意写给秦永兴的信现在是怎么找也找不着了,如果能够知道信的内容,一切都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了。”周正说道,“但也许罗意的案子没我们想象中地那样简单,甘糖镇这十多年来,南来北往的人太多了,各色人等做生意的,做学问的,唱戏卖艺的,多如牛毛,想要知道罗意遇到了什么人?遇到什么事?好似大海捞针!”
“也许不必找到这封信,我们也能知道真相,现在看了一些档案之后,我们又回到了原点了,”林雨田接着说道,“只要读懂了那张旧报纸上所传达的秘密,一切也都将明明白白!”
“我怎么感觉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周正说道,“快与我说来听听!”
“是哩,是哩,快说!我这辈子的幸福全在你手上了!”廖欢双手抱住林雨田的双腿,半跪着娇滴滴地说道。
“滚!”林雨田叫喊道,“为了女人,至于吗?”
林雨田接着说道:“我的想法太跳越了,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吧,首先你们俩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快说!”廖欢马上放开林雨田,端坐对面,周正也凑近了一些,双眼直盯着林雨田。
“第一个问题:罗意是不是单单只给秦永兴直接写信就能解决问题?多写几封信,再等一等,行不行?还是一定必须要亲自坐火车到省城与秦永兴会面?”林雨田问道。
“只能说……这个罗意当时必定是很着急?也许怕山高水远,信件一直未送到或中途遗失?”周正回答道,“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罗意和秦永兴两人文化程度都不高,此秘密之事又不是平常家书,不可能让无关的人来代写代读。”
“没错!应该是这样,一是‘秘密’二是‘重要’,”林雨田说道,“罗意曾经试图坐火车到省城这件事,就给了我们很多信息,设想一下,除了见不得人的利益之外,很难想象会有什么缘故让他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且这个利益还不是一个小的,一般的利益不至于让人这般疯狂,如果它大白于天下,将是惊天动地的?”廖欢说道。
“正是,而秦永兴这边是我想问的另一个重要问题:又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这样一个几乎一辈子不离开省城的老生意人,不远千里来到甘糖镇?”林雨田接着边问边分析道,“那肯定也是因为“生意”!一个巨大的利益在引诱着秦永兴的到来。”
“据档案上说的,罗意自回到甘糖镇后,就迷上了赌博,”周正补充道,“而且在他被杀前,还欠着大量的赌债,据糖厂的老员工回忆,时常见到有人在厂门口拦截罗意要赌债,有那么一两次,还真就被人给打伤了。”
“这一切说明了一个事情,罗意身处困境,而且急需钱来救命?”廖欢兴奋地站了起来,作揖说道,“你们这两个神人,单单凭一张旧报纸、一张废车票和一堆零零碎碎的旧档案,就可以还原整个事件的过程,我这个廖专家确实佩服!”
“你的锅炉终于有希望了,你的爱情和人生将因此充满甜蜜,比糖厂的糖还甜蜜一万倍。”周正见状冷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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