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各位,你们真在这啊!”二宝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山上,“王厂长叫你们回去吃早餐,顺带修下机器。”
“走啊!”林雨田对着发呆的廖欢说道,“我们能做的,就是把机器修好!”
……
一个月后,很多事似乎悄悄地远去了,甘糖镇还是原来的那个甘糖镇。
一天早上林雨田和廖欢来到办公室时,王隐却不在,林雨田那张从没用过的办公桌上却多了一份报纸。
廖欢好奇地拿了起来,三人六目一起看着。
“总算是有了说法了!”不知什么时候,王隐从办公室门外走了进来,心情似乎非常地轻松,边走边说道,“那王传忠临死前把传国玉玺加上一封他的亲笔信,一同交给了翡翠大王铁群宝先生。”
“终于在北平出现了……”周正说道,“王铁群宝先生按王传忠的遗愿将传国玉玺献给了国家。”
“我一直担心的是,传国玉玺落入日本人手里,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日本人一定会大做文章,造成国家的进一步分裂。”王隐说道,“现在这样的结果,我倒是放心了!”
“想那张兴德之流,为了心中一个不可告人的下作心愿,居然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林雨田说道,“这世上比山高,比海深的东西就是人心。”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张兴德最后为什么不强制张世默与王粤在一起了?”周正说道,“在黄锦书出事时,他明明有很多日子可以逃走的,却又不走?他死前又是那么地痛苦伤心和绝望?”
“什么?又发现什么了?”廖欢问道。
“我想张兴德可能比我们提前一段时间就知道了传国玉玺的真正下落,他感觉人生无望,一个庸俗人的欲望,让自家人财两空,一世儒生成了恶人,该是多后悔的事啊!”周正说道。
“是的,他后来对传国玉玺已然失去了兴趣,他关心的只是把他杀人的事件抹去,让人无从觉察,他只想在甘糖镇里过上普通的人生活,”林雨田感叹道,“而这种生活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拥有,只是他从不珍惜而已。”
“是的,任何时候都别迷失自己,”王隐说道,“我的初心是当一名救国实业家,经历了洋务运动的失败,我依然不改初心。”
“那张兴德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出的招数也是妙中最妙的招,别人强要东西,想到的是‘抢’,他可不搞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他靠的是‘计’,为自己设计了一个完美的、很‘儒雅’的计划,如果他的计谋得逞,则进可‘封候’,退可‘拜相’,有一石多鸟之效也。其一,只要张世默与王粤成了亲,得到传国玉玺只是时间的问题,如囊中取物罢了,有了这东西,按他的想法,只要运气好,够聪明,自己当个皇帝或是总统也不是绝不可能的事。”林雨田感叹道,“这其二嘛,万一哪天又有如张某人的复辟运动出现,就算自己没本事当上皇帝,他张家也可摇身一变成为皇亲国戚,只要交出这个玉玺,有了这个资本更是可以以救国公自居;其三,若是大清朝从此沉默,他得了传国玉玺,随便与某个赵钱孙李的军阀合作,也可得一方诸侯或是无尽之财,实在是高手!”
“就算你说的情况都不曾出现,他张家也不吃亏,总之是张家人讨了个公主做老婆,也是一笔好卖买……但他终于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不懂得世界潮流浩浩汤汤,这些春秋美梦再也不可能实现了,总有一天这个所谓的传国玉玺会失去它原来的价值,到头来只会是博物馆中的一个展品而已。”周正接话道。
廖欢见状,觉得自己也有话说,只见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你们俩都说漏了,那就是张兴德的‘攻心’之计也是相当了得的,你们看那‘非礼勿视’四字的出现,就是为了让王厂长心安,觉得是李成安的人来保护他,到了紧要关头,就能以自家人相称,以骗取王厂长的信任;再者,张家放置的《华夏实录,一放就是两本,也在一再说明,他张家的人与当年的盛亲王思想上的一致,是世上难得的知音!”
就在廖欢讲完之际,现场响起了其余三人热烈的掌声……
窗外,太阳光照耀着人间,静静的河水悄悄地流着,日子暂时归于平静,这些人们,又开始了新的生活,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前面还有很多的故事在等待着他们。
这就是命运!
……
“喂,几位,能不能今后别提及王爷、格格、公主之类的话?”王隐看着三人,心中却不踏实,严肃地说道,“我还想多活几年,在多活的这几年里,我还想多点愉悦……这些前朝往事,终究是一场空……”
“知道了,王爷……”廖欢回答道。
“知道了,王爷……”周正回答道。
“知道了,王爷……”林雨田回答道,“喔,不!是王厂长!好的,我们今后会注意的,如若再说错,只管扣廖欢薪金便是了!”
作者题外话】:大家好!今天《甘糖镇谜案集的第一个故事已经讲完,明天开始进入下一个故事《夜宿宁安寺,希望大家喜欢!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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