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晚自己的身子尚未痊愈,替夜听澜从头到脚将寒毒驱除了一遍,精力已消耗殆尽。

银针还未收起,俏脸便一阵发白,直直晕了过去。

温软入怀,夜听澜被痛意吞噬的神志清明几分,薄唇冷厉一抿,费力将人揽住。

如凤吟晚所说一般,驱除寒毒的确十分痛疼难耐,夜听澜闭目调息。

片刻,周身冰冻般的痛意渐渐退去,与此同时,丝丝暖流缓慢涌出。

他的身子,恢复正常了。

房中太久未传出动静,门外的夜听云和亓玄焦急不已,几次想进去看看情况,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去悄悄扒门。

夜听澜墨眸一扫,起身给凤吟晚盖好被褥。

“进来。”

进来?

门外暗中观察的夜听云和亓玄闻言一怔,旋即一股欣喜顿时涌出。

是王爷!

是三哥!

二人激动推门而入,一眼看见夜听澜身形如玉坐在榻边,当即快步奔上前。

“三哥,你醒了!”

“王爷!”

二人正惊奇凤吟晚去哪了的时候,就瞥见夜听澜身后浅浅露出来半截紫衣,当即一阵面面相觑。

我去,这女人治病怎么治到床上去了!

王妃劳苦功高啊……

夜听澜薄唇轻启,冷声将二人逐渐跑偏的脑补打断。

“王妃为本王驱除寒毒,旧伤复发昏睡过去,听云,你去后厨命人备些药补的膳食来。”

原来是旧伤复发啊。

救了三哥的功臣=他的大恩人。

夜听云当即点头,“是,三哥,我这就去。”

他说罢便快步退了出去,亓玄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的功夫,便又见自家王爷冷厉抬眼睨过来。

“本王命你盯紧二王府,那厢可有异动?”

亓玄摇摇头。

“属下率人日夜监视,并未发现可疑之迹,二王爷除了偶尔进宫伴圣,并未出府门一步。”

说起来也是奇怪,那夜的刺客来得蹊跷,得到紫参后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他们所图就只是紫参而已。

低低抿了抿唇,亓玄犹豫出声。

“王爷,会不会……是咱们的消息有误?”

二王爷的生母,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宫婢,所以,即便他有野心,也毫无势力可以依附,又怎么敢对王爷出手呢。

夜听澜扬手,“下去吧,将暗卫都撤回来。”

“是。”

房门再度被阖上,夜听澜起身,腰间半挂的束带当即落下。

他方才只披了件中衣,身前肌肤白皙如玉,精健俊美的身材若隐若现。

会动的,远比冰冷僵硬的更诱人,凤吟晚若是醒着,估计得上火。

似是在梦中亦有所感,凤吟晚极轻地嘤咛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牵住夜听澜的衣襟。

步伐受阻,夜听澜微微一滞,转眸便见榻上熟睡的小女人唇瓣微翕,似是邀人采撷一般,无声地诱人。

腰腹间似是热意犹存,先前的种种景象自眼前掠过。

一瞬间,夜听澜双眸幽暗,沉如水墨。

这女人方才,似乎很是得意。

凤吟晚醒来的时候,身子简直有一口气跑了两公里那么酸。

一转头,夜听澜一袭月白中衣披在身上,墨发轻垂,隐约透出身前玉色的肌肤。

凤吟晚狠狠地蚌埠住了。

我去,搞什么美男诱惑啊,她现在身体条件不允许啊!

早知道驱个寒毒这么累,她就应该先问手镯要一个强身健体大补丹的!

正暗自悔恨着,一起身,薄褥自肩头滑落,凉意顿时袭来。

凤吟晚一怔,下意识垂眼,就见自己香肩暴露在空气中,身上的衣物,早已不!知!所!踪!

仅仅是愣了一秒,她怒从心起,重重一眼剜向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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