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刘宗章,而他示意王凝芝说。

“当日我和张老爷在大丰城商律司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务,完事之后经过皇庙外确实遇到此事。”

王凝芝开口,随即皱了皱眉,“但是我和张老爷都记不清当时的具体情形了!”

“出了大丰城我们才回过神来,张老爷说他回青城有急事,先走一步,我在路上游玩耽搁了一日,等我回到青城不久就被刘大哥所救,之后还听说那日张老爷死在了自家书房里。”

她感激地看了一眼刘宗章。

“当时有见过其他人么?”玉玑子问道。

“好像见过一个人,记不清长相,只记得他的眼睛很有吸引力。”

“第二天大丰城就有人出事,我猜测可能与此事有关,就赶到青城带走了王姑娘。王老爷与我有恩,为了不牵连到他,我就没有送出任何讯息。”刘宗章说道。

听到这,忍风毅心里诽谤,“不告诉王老爷却是让他担心了好几个月!”

“难道是被人所惑?眼睛吸引人,这种手法……”

闻鹤猜疑,看向空慧禅师,“听闻青竹寺空智大师的他心通可以直指他人心神,其他的……众位可有耳闻?”

“不错,空智师兄确实能做到如此,但他已有十年未曾踏出过藏经阁。”

空慧禅师手中的佛珠稍有停顿。

“据贫憎所知,还有一人有此能耐。”

……

两山之间的空旷地域,一片青竹林海,随风泛波,扑面而来的竹香夹带着鸟语虫鸣,好一处清幽之地。

林海一侧的外围,有一个青石铺就的巨大圆台。

一条青石小路从左边高山蜿蜒而下,穿过林海连接圆台一端。

高耸入云的峭壁矗立在圆台另一端,它被多年的风雨洗礼,被打磨得犹如镜面,峭壁下的竹屋显得极是渺小。

竹屋前,鹤发童颜的老者坐在竹椅上休憩,椅旁的石桌上,水汽在茶壶上空盘旋,好不惬意。

一袭红影在竹海中浮现,几个起落便横渡竹海,落在圆台中间。

长发披肩,身着红衣,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肌肤胜雪,正如:

肤如白雪冰清玉洁,

发如青丝墨韵万千,

唇如玫瑰娇艳欲滴,

目如秋水晶莹明澈。

她四周看了一圈,对着老者行福礼,“晚辈阮梦舒,拜见玉老前辈。”

“女娃娃生得俊俏,嘴还甜,你怎么知道是老夫?”

老头转过头来。

“这无量崖是玉华派重地,能在此地如此悠闲的前辈定当是您了。”

阮梦舒抬起头,清澈的双眼看着他。

“哦,既然知道是门派重地,你是怎么进来的?小小年纪,腿脚功夫还算了得。”

她嘴角上扬,走向老者旁边的竹影之下。

“这么热的天,玉前辈也不叫我在阴凉处躲躲,我的手可是被晒黑了呢。”

说完还扬起玉藕般的手臂给他看。

老者便是玉乾真人,他咳嗽一声,没好意思与一女娃娃计较。

“怕晒黑了,就不要到处乱跑,这天下可是危险的紧,俊俏的女娃娃更危险。”

“前辈怎么和我师父说一样的话,是不是前辈们都爱这么说?”

阮梦舒可不太相信很危险这几个字,在老家,哪个不知道她师父。

当然,这是她自己想当然。

“你师父是谁?”

阮梦舒抚了抚脚下的大石头,轻盈地坐在上面,“赤练仙子。”

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玉乾真人再次看她,秋澜烟的弟子,难怪生的如此俊俏。

“你师父很少来中原,她放心让你跑这么远?”

“当然不放心啊,师父听说你要见天下青年才俊,特意带我来见见世面。”

说道这,阮梦舒的好奇心也起来了,双眼好奇地看着他,“玉前辈,您要见我们年轻后生做什么呀?”

玉乾真人品了一口茶,没有正面回答。

“你师父呢?”

“师父要去见一位故人,让我先过来。”

他暗自思量,没想到消息会传到南疆去,那其他地方也会传到,这样也好,总该有个了结。

“山高水秀,竹海无量,好一处人间仙境!”

斯文儒雅的声音在两山之间回荡。

阮梦舒惊得跳起来,四处寻找说话之人。

玉乾真人抬头看向玉机山石阶方向,山角石道拐角处,一位身着白衫,头戴羽冠的中年书生信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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