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王伦答应女人的事从来不会食言,这是一个好男人的风度。

好在阎婆惜只是发嗲,毕竟人已经来了么,她只是看着王伦身上簇新的衣服讶然。

他之前的衣服虽然烧包,却穿了很长时间了。不像这套,新服新气象,人也显得格外精神。这就是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吧,和日间比起来,越显得英气逼人。

自从王伦在开社典礼上崭露头角之后,她看王伦越发的顺眼了。

“官人这是从哪里得来的衣服?恁地合身。”

明明就一转眼的功夫啊,他在这里也不认得什么人,至于出去换衣服,可能性不大----高衙内的事没解决,人都在门口盯两天了,“丽香院”里现在几乎人人都知道的。

“说来既巧也好笑,小可刚才回这边,不慎被路口孙三四姑娘浇了一头水。没奈何,她便给我更换了一套衣服…”

阎婆惜登时留起神来,哪有这么巧的事,这是有人要下手了!

没办法,和孙三四同样的心理,她也发现王伦奇货可居了。人一旦有想法,便会变本加厉地放大事件。

“孙姑娘倒大方得紧!不过官人切莫和那位有瓜葛,她也不是好相与的,和她交往的近了,祸事不比招惹高衙内小…”

王伦笑起来,红颜祸水的道理他知道,可这里是青楼,不至于交结阎婆惜要挨打,认识孙三四就要有祸事吧?都这样玩,哪个男人谁还敢逛青楼?

别不是她们两人有矛盾吧?这也合理,同行是冤家,看今晚她们联袂出动搞活气氛很团结,但骨子里架不住互相竞争呢,毕竟只要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主角只能有一个。

“奴家不骗人,这孙姑娘的事,奴家略知一二,等下慢慢讲与你听。官人饿了吧,先吃些夜宵,奴家换了衣服再和你叙话。”

两人一边说,一边便进了屋。没想到的是,阎婆惜早整了满满一桌饭菜等着他呢,这让王伦颇感意外。

也有些感动,因为他真饿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来到这个世界虽然百般不好,但一日三餐都基本上准时的。不是他要与时俱进,而是因为担心这个世界的医疗情况不敢病着。

晚上赴会之前就已饿了的,可是阎婆惜不在,怎么好意思麻烦阎公阎婆?只能忍着。开社典礼上那些人要么提前进了食,要么后面有活动,只有他灌了一壶免费的茶水,硬生生地顶住饥饿感。

等到后来一泡尿撒完之后便顶不住了。要不然刚才他还想和孙三四多聊会的,毕竟与绝顶的美女聊天的机会不多。

如果她客气一下,再和自己把盏推杯的话。

就这一点,孙三四,差评!

阎婆惜,好评!

尽管等得焦躁,王伦还是忍着没下箸,等着阎婆惜到来。这一桌子菜虽然每碟分量在他看来略显不足,但贵在精细和品种多,实足实的佳肴,当然要与美人一起品尝。

在他围着桌子走了一圈又一圈、压住咕咕叫的肚子一遍又一遍时,阎婆惜来了。只一瞥,王伦觉得这半天值。

她肯定是去洗了澡,身上还带着浴后茶花的清香。因为是在家里,所以穿着常服,显得慵懒但颇有女人味,出水芙蓉不施粉黛,却让她有着与盛妆别样的风情,怪道苏东坡说“淡妆浓抹总相宜”,此就是了。

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另外她汲着拖鞋的光脚和裙裾下半龛半合的粉腿也亮瞎了他的眼。

见王伦眼睛都看直了,阎婆惜却没有一点扭捏的神情,这恐怕也是长期在男人关注的目光中锻炼出来的定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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