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们还有机会,虽然要完全将鞑子赶走很难,但是我们至少能够守住西南。”

“表叔,您就别卖关子了,还有什么机会,都已经败到这种地步了。”

“我们需要一场胜利,一场大胜。只要一场大胜,原本我们散落在各地的军队就会在晋王的大旗号召下一起发动反击。如此西南得保。到时候晋王可以亲帅大军直奔重庆截断清军在西南的退路。如此西南这盘棋就活了。”

“可以啊,表叔,人家都说你是小马超,我看你应该叫小诸葛还差不多。”

马思良的思路跟李华的差不多,只有少许的出入。

“嘘,世子,你小声点,这也不是我的观点,你知道刘翰林吧?”

“就是那个经常上朝是顶撞父王的刘茞刘翰林?”

“正是,这其实是他在永昌的时候说的。”

“唉可惜太晚了,现在要想打一场胜仗太难了。”

“表叔,哪里有那么难,侄儿刚刚打了一仗,我军一人可以对付两个鞑子兵,还能全歼对方。”李华骄傲地说道。

“殿下,领兵作战可没有那么简单,几十上百人的战斗和几万人的战斗是完全不同的。”

“几十上百人,你要是偷袭的话,一波冲击差不多就能够将对方给杀光了,自己都还没有什么伤亡。但是几万人的战斗,无论你是偷袭还是强攻,都要一层层地剥开对方的军阵。”马思良觉得自己这个侄儿经历过的战阵还是太少了。

他虽然有战阵厮杀的经验,但是缺乏临阵指挥的实践。

李华当然知道这些,他这么说只是希望马思良能够跟他多讲一些。

“是的,表叔,侄儿受教了。”

“表叔,我听说江对岸有一座磨盘山,是前往腾越的必经之路。据说其中山路径隘箐深,屈曲仅容单骑,其中一共有十八道拐,至少能够容得下十万大军。你说我们要是在那里设伏,将鞑子给引进去,那么他们不就首尾不能兼顾了嘛。”

马思良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这个侄儿。

“世子,您是如何知道对岸的情况的?”马思良问道。

“喏,就是那个道士,此人好游历,这次我们能够走出山多亏了他带路。”

马思良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躺在躺椅上打瞌睡的道士。

见那道士没有搭理他,他也就不再理会,游方道士多的是,认识路也不算什么。

他思考了一下李华刚才说到的问题。

似乎真的有可行性呢。

但是想归想,这些事情总是要晋王殿下亲自决定的。

他马思良在晋王的跟前也只是一个小角色,还没有资格参与这样的大军议。

“殿下,你可以试着将这个想法跟晋王说一下。”马思良道。

他是没有资格说,但是世子殿下一直跟在晋王身边历练,却是可以参加所有军议的。

此时在李定国大帐前的空地上,他已经与窦名望、王玺等人交换了意见。

几人都同意这场伏击。

不是因为这场伏击有多么的精巧。

主要是大家伙心中都憋着一肚子气,早就想要释放出来。

只要李定国现在愿意让他们打一场就好。

“晋王,我大定营愿意打初伏。”窦名望第一个站出来请战。

其实不用他说,李定国也准备让他初伏。

这么长的伏击线,敌人首尾不能兼顾,伏兵同样首尾不能兼顾,不可能只埋伏一道。

李定国准备将伏兵分成三波,以响炮为令。

由最东边的初伏最先发动。

然而是二伏,三伏,依次行动。

发动的时机就是追兵全部进入山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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