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为斯卡诺的男子用脚踢开诺曼,将细管手枪拉好枪栓,瞄准诺曼的头,看着诺曼轻轻发抖的样子斯卡诺才放下心来。
刚刚一刹那诺曼的爆发力让斯卡诺都吃惊,作为游离在菲尔博镇的战场幽魂,斯卡诺从未见过如此的孩子。
挤奶工女人用手里的木勺敲着斯卡诺的头:“我说,你现在连孩子都下手,我们还没有穷到这种地步,让他哪里来的回哪去。”
诺曼捂着被踢伤的肚子站起,他一步也不敢动,枪械不长眼,而且眼前的男人身上杀气显露,在刚刚自己右手爆发出强大力量时,男人眼神如老鹰一样锁定着诺曼。
斯卡诺绕着诺曼踱步,似乎在做心理斗争,但想到之前在诺曼手上吃的瘪,顿时又怒气冲冲,被一个孩子戏耍对他来说是耻辱:“这个小鬼很有钱,你最近身体不好,需要这笔钱。”
“斯卡诺!你可是君士底比曾经最伟大的游骑兵部队一员,你的尊严去哪了,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我可以当作不知道,但这个孩子,你必须放走。”
斯卡诺手指始终在扳机附近,他看着诺曼稚嫩的脸庞,终是将手枪对准天花板,开了一枪后转身推开女人走到门外。
听到枪响后诺曼才恢复常态,他揉着挣脱绳子时被勒红的手腕,他听说过游骑兵,那是妮丝喝醉时无意提到的,在二十年前的君士底比城有一支王牌部队,他们乘骑骏马驰骋在战场上,手里的火铳枪象征着死亡,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是游动阻击合成兽的核心力量。
只是在史称君士底比保卫战一役中,游骑兵以500人数在附近的群山中对付5000的各种合成兽,最后以全灭的代价将合成兽拦在山间。
没想到那支令人闻风丧胆的游骑兵居然还有人活了下来。诺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门外前廊上的斯卡诺。
挤奶工女人走到诺曼面前,小声道歉:“对不起啊,小朋友,我的丈夫最近因为没有钱有点发疯,你的家人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也希望你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镇上的执法官,你知道的,这个世道我们都是苦命人,如果你真的是富人,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时代所迫...”
“女士,我知道的,我也是穷人,之前那位先生拿走的钱我也不会要回来,你们去买点想要的药吧,我能自己找到路。”
诺曼不是好心,而是另有防备,佐佐带着莎侬诺曼劫过道,虽然诺曼万般不愿,但佐佐还是强迫诺曼一起,说这是必须要做的。如今的人们分为两级,随着干旱继续,富人有面包,喝牛奶,吃牛肉,珠圆玉润。而穷人吃杂草,喝露水,面黄肌瘦。
佐佐带诺曼劫道,劫得就是商道,将那些运给富人的食物衣裳钱财抢掉,而这之后,佐佐会怀柔之计让车夫离开,随后在他走了一截后一枪击中车夫后背。这样也省去了抛尸的时间,没到这时,诺曼都会遮住自己的眼睛,听着枪声发抖。
他无能为力,就算阻止佐佐也没有用,它会将诺曼一脚踹飞再杀人抢货。
诺曼只得当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寄人篱下就是如此。一举一动都要看别人眼色,如果是在卡兹诺曼,亚瑟已经将这样对待诺曼的佐佐头拧下来了。
回到现在,诺曼提议自己一人离开也是有这样的考虑,这样不用一直防备。女人闻言点点头,将诺曼带到门外。这里是菲尔博小镇附近矮坡上的无人木屋,平常是伐木工上山伐木时会在这里暂时歇脚。
女人将诺曼的想法告诉给了斯卡诺,斯卡诺却是有些不放心,对女人说道:“菲,这个小鬼不是一般人,我看着他到镇上后再离开,小鬼你要是拒绝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诺曼只得同意,在菲指明道路后,他警惕着走在斯卡诺侧面,以防斯卡诺有后手。
虽说自己把钱都交给斯卡诺了,但斯卡诺不是轻信他人的人,如果他改变心意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走在夜晚的密林中,虫鸣声为两人伴奏,每一步踩在树枝上都会让两人格外警惕,斯卡诺始终将手放在腰间枪袋上,嘴里叼着的星莹草树根缓缓燃烧。
似是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只到斯卡诺腰间高度的诺曼先一步打开话题:“听菲女士说你是游骑兵,据我所知,游骑兵不是都丧生在与君士底比保卫战里了吗?抱歉,我只是曾经很崇拜那支部队,如果戳到你悲伤回忆的话,我道歉。”诺曼这样说实际上是卡文迪教他的话术,这样可以让人放下防备。
从小位于南大陆的诺曼对合成兽战争所知仅了解到这是一场席卷整个东大陆的灾难,具体发生了什么并不清楚,就连亚瑟和布琳对这事都是一知半解,在消息不那么灵通的时代,很多时候对于其他大陆的消息仅存在于一句话中。
诺曼继承了亚瑟的求知欲,原本诺曼只是想找找话题,没想到这句话戳中了斯卡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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