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驻足的时间太长了,有个男人往她的方向扬了扬鞭子,钟清冷淡的瞥了一眼,又盯着那些忙碌中的幼崽们看了一眼便往紫罂粟的后方走去。
这里的幼崽都比她小,肯定不是她干活的地方。
走到大棚的后方,那边有栋仓库样式的大平房,门口守着两个手持鞭子的男人,两人有说有笑的,看到钟清过来其中一人吹声口哨笑道:“哟!这不是我们的小妮娜嘛,听说你昨天好运的打败了一个成年人,长本事了就是不一样啊,居然敢迟到了。”
看来这里就是她之后要干活的地方了。
另一个也笑嘻嘻朝钟清伸出蒲扇大的手心,漫不经心道:“你知道规矩的吧,拿来吧。”
“什么?”
“跟我们装傻是不,当然是把法拉币给我们啊!”
钟清心中厌烦,冷声道:“我已经把钱给格尔了。”
格尔身为院长的亲侄子,在福利院是横着走的,料他们也不敢真的去问他。
果然,两人面色一沉,得不到便宜便也不再客气,直接举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打下来。
钟清提醒道:“我下场比赛比不了的话,我就和院长爷爷说是被你们打的。”
两人猛地顿住,眼神不善道:“你敢威胁我们?”
“是啊。”钟清大方承认。
她不是真正的孩子,妮娜虽然早熟,但受限于封闭的环境和年龄,大多时候遇到这种不公事件选择的都是忍气吞声,把仇恨压在心底,期待自己强大起来的那天报复回去。
但其实对利益至上的人来说,只要说出自己对于福利院的价值,他们从上到下都有所顾虑。
比如现在,两人愤愤的放下高抬的手,把怒气发泄在大门上,用力踹向大门道:“滚进去!”
这么容易就生气,怪不得只能站在这里看大门。钟清心里边吐槽着边淡定地走了进去。
哦哦清清好棒哦。】
两个狗仗人势的狗腿子,清清为什么不打他们一顿啊。】
那是傻子才做的事,对方明显人多势众啊,而且清清现在的体能实力下降了60%耶,就算要打也要先摸清楚这里的情况啊,至少要知道逃跑路线啊。】
就是就是,这里把幼崽们管控的这么严格,如果清清突然暴露了不符合之前的实力,按照心理学来说,掌控者会有不安感,要么加重虐待,要么杀鸡儆猴。】
我就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剧情,小公司也有小公司的好处嘛!】
这边钟清挺直了小身板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然后被里面汗水混合着奇怪味道气味熏得一个踉跄,屏住呼吸才感觉好了一点。
她目光四处转动观察,仿佛她不是来干活的,只是来视察的领导。
这里确实就是个仓库,里面杂乱的堆放着纸箱和器皿,空间一分为三像个品字,左右两边分为两块区域,两边都有五十个6岁到10岁不等的幼崽坐在地上不停忙活手中的工作。
那种古怪难闻的气味就是从幼崽手上散发出来的。
钟清先往左边那五十个幼崽走过去,然后发现这里的幼崽不比外面的幼崽辛苦,甚至情况更糟糕一点。
围坐成一圈的幼崽们几乎个个带伤,鼻青脸肿是标配,他们裸露在外的小细胳膊上都是新旧叠加的鞭痕,好几个幼崽腿上打着石膏,白色的纱布已经被地上的污水浸染的脏污不堪,可却没有一个人在意,他们专心致志干着手中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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