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等传旨的公公收了银子走后,宛芹兴奋地对朝歌说:“姐姐,太好了,皇上今晚召了您侍寝呢!咱们快点准备准备,奴婢给您挑一身鲜艳衣裳吧。”

却见朝歌呆呆的坐在那,好像并不高兴。宛芹有些奇怪,别人家主子或者娘娘听说侍寝,都高兴的不得了,怎么偏她家主子这么与众不同呢?

“宛芹。”沉默许久,朝歌才说话了,眼神呆滞:“你去太医院,拿一些避免有孕的药来。”

宛芹很不解:“姐姐,您......”

“去吧,不要惊动别人。”

“好吧,我先给您传膳,您先用膳,我这就去拿。”宛芹召唤来了膳食,看着朝歌坐在桌边,才放心的离开。

不多一会儿,宛芹手里捧着一包药回来了。见到朝歌还在桌子边坐着,两只眼睛只望着那一桌子菜,动也没动,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

宛芹将药收好,返回餐桌边:“姐姐,您怎么都没有吃饭呢?这道小炒牛肉是您素日爱吃的,好歹用一些吧。”

她拿起筷子,将牛肉夹到朝歌面前的盘子中。

“你去的时候,没有惊动别人吧。”朝歌语调没有起伏,像没有感情的机器在说话。

宛芹摇摇头:“姐姐放心就是,我没有惊动别人。我吓唬了他们一通,就把药给我了。”

朝歌机械的点头。她心里一点都不痛快。难道就要侍寝了吗?现在这情形,纵然她再不情愿,怕也是无用的。朝歌想,大不了自己就躺在那,不说话也不动。万一那皇帝嫌她不解风情,不侍寝了呢?

再说,就算侍寝,还有避孕的药在。自己也不会生下孩子的。

这样想着,朝歌心里总算是稍微安慰了一些。可心里还像是有块石头似的,说不出道不明的压抑感觉。

就像自己的身体,突然不属于自己了。连将身体交给谁,她都不能做主。

原来宫里的女人,都是这样活着吗?

在宛芹的好说歹说之下,朝歌才拿起筷子。一口牛肉还没送进嘴里,就来了个人。

是温贵妃身边的幸芹。幸芹对她规矩的行了礼道:“恭喜合主子今晚侍寝。我们主子说了,这是合主子的福气,所以特让奴婢为贵人送来一尊合掌观音,希望贵人得偿所愿。”

朝歌还是被宛芹戳了之后,才挂出勉强的笑容,道:“起来吧,替我多谢贵妃娘娘。宛芹,收下吧。”

幸芹走了之后,没一会儿,丹栗也来了。说皇后娘娘听闻今晚由她侍寝,特送来一副吉祥如意坠。朝歌纵然再不懂,可这东西,光看着就觉得价值不菲。

后来,清常在身边的雁芹也来了,送来了她自己亲手做的香包。

本来朝歌自我安慰着,心里已经有所缓和了。被这几个人轮番的送东西来,朝歌反而压力更大了。

宛芹不知道朝歌为什么不高兴,朝歌也不指望宛芹能理解,只是对宛芹说,将药熬好,等她回来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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