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毅看着米娜坚定的双眸,低头叹了口气,“凌某恭敬不如从命,米小姐的画,就暂时寄放在我这里,你想看或想取随时可以过来拿。”
米娜开心的转过头对白若涵道:“涵涵,我原本是不放心你,看你闪婚太草率才要来的,今日一见,凌先生仪表堂堂,博学多才,你可比我有眼光多啦。”
听到夸奖,白若涵心花怒放,“好啦,你个臭丫头,尽会取笑我。”
趁着白若涵和两个闺蜜在门口依依惜别,凌毅迅速来到浴间,前脚尚未落地又马上缩了回来。
他取回平时打扫用的木拖把,小心的将拖把杆伸到正放水的浴池,挑起一根黑色的线,快速扔出窗外。
那是一根电线,在被扔出窗时还在噼啪作响,窗子开着,是从街上动的手脚。
他仅仅离开一会儿,家里就立刻被人盯上了,那群人肯定以为自己真的去了外市温泉旅游。
凌毅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真是好险。
论起他是如何察觉的,就凭那幅,看着叫人毛骨悚然的诡画!
夜晚,凌毅在台灯前戴上眼镜,认真研究起画。
这绝不是一幅普通的画,当中包含了极为丰富且隐秘的信息。
这是尼古拉特意弄出来的,而外面那张,凌毅当时其实并不是百分百的确定,现在,他敢断定,两幅,都是尼古拉的亲笔画。
对,尼古拉在故意自己“仿”自己,这并不矛盾。
通过贴上外面那幅“仿品”留下诸多破绽,让画的价值一落千丈,这幅重要的画,也就不会沦为家人在他去世后抢夺的“财产”而无法传达给他真正想传达的人手里。
最初,凌毅发现端倪是看到了画上的印,一般外国油画是没有印的。
而那块印章,世上绝无仅有,正是凌毅当年送给尼古拉的出道礼物,画上叠画的技巧,也是他教的。
关键问题就出在画的内容上,如此大费周章,理由恐怕远比表象复杂的多。
惨白的灯光与晦暗的色调形成鲜明对比,整幅画是一栋房子的剖面图,乍一看,类似火柴人游戏的界面,甚至有点滑稽。
但盯着看不出三秒,森寒恐怖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如同画被下了某种魔咒。
第一个房间,仅一眼,凌毅立马感到不对劲。
画上画的是一个堆积木的小女孩,正搭的全神贯注,窗外忽然刮来一阵风,钻进了积木小屋,木屋轰然倒塌,压扁了个布偶人,肚子里棉花都冒出来了。
凌毅联想到了刚到白家时收拾掉的小型炸弹,风象征了不速之客,要不是凌毅留意到佣人的异样,白若涵恐怕早和画中布偶一个下场了。
至于第二个房间,就是他白天所做的,时机正正好。
画上小女孩玩累了,去水缸里洗澡,洗着洗着就睡着了,直至整个身体飘在水面上。
一般人看来,这就是一幅普通的画,但凌毅见到后,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至于第三个房间,装修的很特别,墙上挂着许多绳子,光线比较昏暗,空无一人,屋顶上却有许多闪闪发光的眼睛。
这应当是白若涵的房间,那些“眼睛”,半月前就被林毅摘了,是佣人偷偷安装的摄像头。字<更¥新/速¥度最&駃=0
而第四个房间,仍是这间房间,一个小男孩在开门的刹那,墙上挂着的九条“绳子”一齐张开獠牙,从各个方位扑向了男孩。
“九头蛇!”凌毅拍案而起,他在军队出任务时,经常看到这个图案,战队最大最恶的敌人。
十多年来这个组织不轻易出动,一旦动作必掀起腥风血雨,在任务代号里,他们被称为——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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