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些年虽对圣上有怨怼,可也念着父子情谊。
若是,若是这父子情谊还掺杂着算计。
那蔡柄真不知道,殿下还有什么可信之人。
真的太苦了。
·
琉秀坊。
贺云初强忍着不舒服一路急赶回来。
下马车后看见了卫司闫的脸,没忍住直接翻了个白眼。
“大胆!”卫司闫背手而立:“你冲本皇子翻白眼?”
“殿下。”
贺云初不情不愿地福了福身:“殿下大驾光临这风尘之地,有何要事?”
卫司闫架子大,他站在琉秀坊门前,脚下还踩着一张绫罗织成的毯子。
似乎对琉秀坊极为嫌弃。
这皇子的架子摆的颇大。
往常见的时候,贺云初低眉顺目,怎么看都呆呆的。
可是今日连翻相见,却令卫司闫颇觉有趣。
女人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总是玩得好。
她漠视本皇子,那必然是想引起本皇子的注意。
而且方才贺云初摘了面纱没再别上,一张脸在清晨的阳光下妍丽非常。
卫司闫不禁多看了几眼。
——看到贺云初又取出面纱带上。
卫司闫:“......”
好啊,你这欲擒故纵玩的还挺像。
他气得一招手,将内侍手上的盒子盖掀开。
琉秀坊两侧本就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百姓。
这一掀,个个睁大了眼往前凑。
前排的赫然被盒子里的东西晃了眼睛。
“绿如意!”
“这不是他国朝贡之物么?居然赏赐给贺云初?!”
“她昨夜一举惊动了皇城,你们还不知道吧?圣上被她治醒了呀!”
“这么说贺云初当真是有几分医术?从前从没有听说啊!”
“贺云初如今做什么我都不吃惊了。”
“从前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如今看,有才的女人更令人刮目相看!”
贺云初拧眉看着那尊绿如意。
“父皇向来是个仁君,此次你将医好他,按例该赏。还不谢恩?”
贺云初又看向卫司闫。
皇帝的那段梦话中没有提到卫司闫和皇后。
可他身上也是有连生蛊毒的。
如今得意洋洋替皇帝来行赏,表明对皇帝还是信任。
他也不知道皇帝的真面目。
这卫凛,扮演的究竟是什么角色?
迟疑片刻,贺云初被卫司闫薅住一缕头发,痛回神了。
这二皇子怎么就是个二货呢?
贺云初瞪了他一眼。
“你还敢瞪本皇子?信不信本皇子给你治个罪?”
“殿下。”贺云初激小学鸡般:“您眼下有一道未恢复的淤青,我听说是太子殿下给您揍的?”
卫司闫提到这个就跳脚:“你闭嘴!”
那日他派人暗害卫司韫,岂料被卫司韫回宫后提着剑追了一个时辰!
这脸上的伤是奇耻大辱!
怎么这些嘴碎的宫人还将事情传出宫了!
“嘲笑本皇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卫司闫手上用力,借着贺云初的头发扯过人,抬手便一巴掌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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