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闭嘴!”卫司闫从迦南手中挣脱出自己的手,拼着命想往外逃:“莫迦南你不要无理取闹,哪有你这样的姑娘家找上门要嫁,我不娶,我没说要娶!”

他们这厢拉拉扯扯,掰扯不清,周围看戏的倒是都已经反应过来。

合着这热闹了这么久,跟圣上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迦南公主看上的不是圣上,是二皇子??

——转个弯一想,恍然大悟。

春天那会,莫迦王来西陵游乐,当时圣上不在,是二皇子作陪的。

所以,他俩是在那个时候暗度陈仓的??

难怪啊难怪,难怪二皇子方才想偷溜。

这大殿一时间更加吵嚷起来,互相掰扯趣闻的,针对迦南和卫司闫这件事说自己见解的,甚至还有猜卫司韫会如何处理的。

不过这事闹到如今的地步,皇后娘娘那应该能安心了吧?

毕竟这迦南对她而言全然没有了要挟,那这桩婚事娘娘岂不是举双手赞成??

贺云初面上不辨喜怒,根本瞧不出情绪来。

但是如此吵吵嚷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碰了碰卫司韫,示意他说句话。

卫司韫勉为其难开口,说的话却是牛马不相及:“快到放烟火的时候了吧?”

大太监一看时辰,这场宫宴不知不觉,竟然已经热闹了快亮哥时辰,而且很快就要到子时了。

除旧迎新,宫里年年都会准备烟火盛宴。

他回道:“是差不多到时辰了,圣上和皇后要移驾吗,望西楼的场子都已经准备好了。”

卫司韫于是起身,抬手牵过贺云初:“那就走吧。”

他的心思贺云初都看不懂了,这个意思是不管迦南和卫司闫的事?

迦南当下就急了,伸手拦住他们:“圣上不赐婚吗?”

“婚姻大事,莫迦王不在场,朕不便随意定夺,公主若是要嫁给皇弟,不若让莫迦王出面与朕提?”

贺云初明白了——

卫司韫这个奸商,他跟卫司闫本就没有多少感情,自然不会过多地为卫司闫的婚事操持。

再加上这莫迦公主嫁给他,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卫司闫身后的势力就会壮大许多。

帝王之术,讲究的是平衡。

卫司韫若是松口成全了这桩事,西陵就处于被动地位。

他当然是要在这中间得到一些好处才行,不然怎么凭白做人家的‘兄长’?

贺云初暗自锤了他一下,骂道:“奸商!”

卫司韫一笑,包裹住她的手往外走。

迦南自然是不会罢休,她不远千里来这,就是为这而来,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卫司韫跨出门前,她吼道:“可我与卫司闫都已经有肌肤之亲了!”

众人:“......”

!!!!!!

这是我能听的吗!

卫司闫在迦南手里拼命挣扎:“我不是自愿的,你不能因为我好看就无理取闹吧!你不要要挟本皇子!”

卫司韫难得的觉得脑仁疼,他扶着太阳穴,心道我怎么会有如此蠢笨的弟弟,还被人算计上床??

他缓缓一回头,冲迦南提了提嘴角:“所以公主就觉得他应当娶你?”

迦南简直被他的反问惊到了:“那、那你们西陵,不对女子负责的吗?”

卫司韫这时候格外的不通情理,冷酷一笑:“按理说你情我愿,没有负责这一说。”

卫司闫听完,满腔感动。

他觉得自从卫凛去世之后,虽然外界觉得他的日子不好过,因为郁慧弥曾经对卫司韫造成过严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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