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忠风见满天箭雨在滚滚扬尘中飞至,使出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只见他长剑挥舞,数十支箭被哐哐几声,挡落在脚下。
李谨在骑着牛狂奔的同时,脚尖乱飞救下了数十人,一轮箭雨过后,七八人身受箭伤,或亡,夹道口处三十几人已是混战在一起。
只闻杀声肃起,见尘埃渐散,黑衣人腰悬绳索冲将杀下,待个片刻,黑衣人仗着一人之勇早已将众人逼到了一起。
狭窄的夹道上,鲜血浇灭了扬尘,四十多具尸体纵横交错,刺鼻腥臭味驱散了清晨的庸香。
陈长老见黑衣人显然是早有预谋的,瞅了瞅血淋淋的左肩膀,细想来可谓是如梦似幻,当真凶险的紧,暗道:“这一招如此精妙想来是少林寺的达摩剑法,我们的行踪怕是暴露了。”
陈长老点穴止血,道:“众位兄弟今日能冲杀出去一个便算一个,日后寻得帮主为我们报仇,如若不能那便以死就义,杀他个金兵狗腿子。”
箫忠风笑道:“哈哈,大丈夫以死就义,杀他个奶奶腿的,可惜这里没有酒啊!”
陈长老指着黑衣人道:“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岂不比酒快哉!哈哈。”
众人喊道:“吃胡虏肉,喝匈奴血!”双方怒目而对,在稀稠的春风中,你瞅着我,我瞅着你,衣襟簌簌,血迹斑斑,剑影在众人身上闪烁,气氛肃然到了极致。
李谨一番瞧下来,不见火工头陀的影子,心中大感失望,暗道:“领头这厮当真厉害,一人一剑断了陈长老的一条胳膊,我连出手救的机会都没有,打的这蜀中四杰连连避守,这一手达摩剑法如此纯熟想必是他的弟子,还得见机行事。”
见麻婆卖瓜除了卖煤球,被落石滚木砸中或被乱箭射死,伏在牛上假装哭喊道:“麻脸子,花婆婆,瓜瓜生,你们怎么了,你们快起来啊!今天那处低洼中的泉水我们还没喝呢?小虎家还有一大片地等着你们去犁呢?麻脸子,你们起不来我一定会被小虎的爸爸打死的,呜呜呜。”
“你们还我牛牛!”说着向最前面的黑衣人扑去,萧忠风见此喝道:“放牛娃,小心他会杀了你的”说着便提剑杀出,众人亦是如此,只不过陆智电却暗暗得意,好像除去了平生之敌,心中大快。
那人见李谨扑过来一剑刺出,萧忠风知自己终究是慢了一步,心中万感愧疚。
剑快要刺到喉咙时李谨假装跌倒,那人在山上见李谨不过是一个放牛娃,怎会如此巧合的躲过了达摩剑法中的“无色既空”一招。
他怎知“无色既空”还需向前急刺,但李谨学过独孤九剑,无招胜有招才是正真的“无色既空”,这一对比武学上胜负已分,高下立判。
这一招剑尖飘忽不定,连自己都不知道要刺向哪,西域时他只凭这一招,一剑毙命,凭此剑招在西域名声大噪——一剑封喉,今天他屡屡碰壁,第一剑卸了别人一条胳膊,现又一剑被如此轻易的躲开,心中惊怒交加,顺而剑向下刺出。
可李谨突然抱住他,一股劲气似潮水般从脚踝‘商丘穴’涌入筋脉,从筋脉窜到人体各个大穴,整个人没来得及惊呼,便已触电一般,直直杵死在原地。
萧忠风不顾这一剑虚实,门户大开,知如果自己这一剑落空,怕是命丧当场,可如果不去撩李谨怕是会命丧当场,心下一横,却也决然向那一剑撩去,怎知轻轻松松便挑飞了剑,接而一剑刺向胸膛,那黑衣人应声倒地。
萧忠风大感惊奇,此人一剑便卸了陈长老的胳膊,就连我们四兄弟与此贼子在刚才一战中,也是处于下风,现如何不敌我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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