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灵舟的时候,三人装束早已凌乱,在李婉清强烈要求下,他们先去成衣店买了新衣,并梳妆打扮。

陈皓一家人原来是居住在白沙镇老家,但自从陈皓拜入逍遥宗,他父母也背井离乡来到西山城。

暂时居住在大伯家里,父亲靠着不俗的炼器技艺,成为西山城赵家一名锻造师傅。

陈皓大伯经营酒楼二十多年,在西山城有一套大宅院,光客房就有十几间。

凭着儿时记忆找到大伯家,迎接陈皓的是大伯母。

“大娘,我先去看看母亲,麻烦你帮我安顿一下李师姐和季师兄。”

一番寒暄后,陈皓在丫鬟带领下来到东厢房。

嘎吱。

刚推开木门,陈皓就听到母亲的声音。

“是玉儿吗,我缝完衣裳再去吃中饭。”

陈母坐在窗前,双脚并拢,一件破洞黑罩衫铺在腿上,左手攥着罩衫破口处,两根右指捏着针,细针穿过破口,再提线收拢,然后用嘴抿了抿细针,继续穿针引线。

她面色憔悴,时不时咳嗽一声,令陈皓揪心。

母亲二十岁生下他,如今不到四十,两鬓竟挂着几缕银发。

“娘。”

听到呼唤,陈母捏针手指怔住,抬头看见陈皓,眼眶瞬间通红。

“皓儿!”

陈母三步并作两步,抓着陈皓两只胳膊摸索,情绪激动。

“好...好...你长高些了,也壮实了,娘就怕你在逍遥宗受苦。”

陈皓两年没有回过家,孤身在外,她无时无刻不担心。

咳...咳...

陈母再次咳嗽,陈皓赶紧扶她坐下。

“娘,我没受苦,您别担心。”

陈皓安抚母亲,他没有故意煽情,母亲本就是个乐观的人,只是许久不见才会情绪爆发。

等母亲情绪稳定后,陈皓将清心液和强身丸拿出来,依次让母亲服下,少许时间过去,陈母脸上的病态消失,容光焕发。

傍晚时分,陈皓父亲回到家中。

陈父正值壮年,且经常锻造铁器,身强体壮,国字脸,目光既沧桑又精明。

“皓儿,我不是叫你不要回来吗,你借令牌回家也是要欠人情的。”

陈皓笑了笑。

父亲还以为他是淬体一层呢。

不过父亲虽不是武者,但也知道逍遥宗的一些规矩,他喜欢打听些小道消息。

“爹,我没借令牌,再说娘生病,我这个当儿子的怎么也得回来看看吧。”

“还是皓儿懂事。”

陈母嗔了一眼陈父。

陈父没理她,脸上浮起惊喜,向陈皓询问。

“莫非你的修为...”

“恩,现在已经淬体三层。”

“好!”

陈父惊呼,猛拍手掌。

“皓儿,你回来的正是时候。”

老爹,你翻脸也翻得太快了吧。

陈皓没料到老爹也是真香中人。

陈父继续说道。

“大约你还不知道,这两年你三伯他们一家子,总是拿你拜入逍遥宗来说事,你大伯知道你回来了,今晚喊几家人都来吃饭,到时候我看他们还敢不敢阴阳怪气。”

...

宅院大厅。

摆了三桌盛筵。

陈皓有三个伯伯和两个姑姑,两位姑姑都远嫁去了午阳郡城,三个伯伯都在西山城。

大伯有两子两女,二伯有三子一女,三伯有三女,所以晚上的家宴很热闹。

陈皓与几位同辈同桌,李婉清和季程鹏在他左右。

同桌那几人一直向季程鹏和李婉清敬酒,李婉清只顾着吃,没有喝。

季程鹏来者不拒,菜刚上齐一会儿,已经喝了十几杯。

“陈师弟,你家人实在是太热情了。”

季程鹏向陈皓低语,他面色通红。

大伯重视牌面,席间都是灵酒,用灵药炼制,淬体境武者无法轻易化解酒劲。

“季师兄,这些酒也不烈,你可别装醉哦。”

陈皓眯着眼笑道,心里在揣摩一些事情。

“陈皓弟,话不能这么说,以往可没有逍遥宗的弟子来过咱们家,季大哥能赏光前来,已经很给面子。”

三叔家的堂姐陈心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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