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虎最是清楚薛家村目前的财政状况,上交赋税都不够,哪有多余的钱来交保释金,要想保释他们,只能变卖其他人家里存储的一些猎物。W√w Wく.く8★1★z W .★C★oM但是现在还处于大雪封山的季节,如果将这些猎物都变卖了,薛家村众人的生活怎么办,饥寒交迫之下,死去的人会更多,到时候他们就是薛家村的罪人啊。

“薛村长,这钱没了还可以再挣回来的,但是这人没了可就再也回不来了啊!”朱达贵继续引诱老村长,他已经看出来了,老村长这个人重感情,不会真的让薛青虎三人去大牢中受苦的。

“德才叔,别听他的,坐几年牢我们就回来了,但是如果交钱了,那我们薛家村就完了啊!”薛青虎看老村长犹豫,更加焦急了。

“就是,村长,我们还年轻,坐几年牢也没什么事,要是交保释金了,薛家村就没法生存下去了啊。”薛水生和薛二牛也跟着劝阻老村长。

老村长内心是很痛苦的,他也知道如果保了三人,光保释金就让薛家村难以承受了,再加上今年要交的赋税,薛家村全村估计砸锅卖铁都不一定能凑齐。可是不保的话,青虎三人是为了村子去太古城的,水生和二牛都还年轻,没有结婚生子,让他们遭受长达六七年的牢狱之灾,他薛德才狠不下这个心,估计整个薛家村的人都狠不下这个心,思忖良久,老村长看向朱达贵缓缓说道:“朱大人,我代表薛家村决定了,保他们三人。”

“哈哈,好,还是薛村长对族人爱护有加啊,本官钦佩万分。”朱达贵听到老村长答应了保释薛青虎三人,心头也微微舒了一口气,道:“侯坤,过来给薛村长算算,保释金加上今年赋税总共需要交多少痕金币。”

侯坤走上前来,清了一下嗓子说道:“薛家村今年需要上交赋税为二百痕金币,去年欠了一百痕金币,犯人保释金三百痕金币,总共需要六百痕金币。”

老村长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听到侯坤报的数字后,心里也是感觉压力巨大。他向着朱达贵走近几步低声说道:“朱大人,薛家村目前只有二百痕金币,剩下的四百痕金币您看能不能缓一下,到明年我们一定全部交齐。”

“嗯?”朱达贵的笑脸瞬间冷了下来,冷笑一声说道:“哼,缓一缓?那把这三人拉到大牢中去缓一缓吧,等你凑够了钱再来大牢中提人。去年,你们的赋税就没有交齐,是展辰大人话同意你们晚交一年,我可没有让你们能够晚交赋税的权利。”

“当然,你们如果有多余的猎物,我这里就多辛苦一点,帮你们代收了,不过价格吗,肯定是没有城里面那么高的,但是你们放心,我给的价格绝对公道。”朱达贵充好人,想办法给薛家村解决财政难题了。

“薛村长,我奉劝你们赶紧去凑钱吧,没钱的话就用打来的猎物换取,不然,我们带来的这些人可不是吃干饭的,哼哼……”侯坤这个时候也从朱达贵的后面冒了出来,阴阳怪气的劝说老村长。

“大头!”老村长招呼站在门口的薛大头过来吩咐道:“大头,带人去将过年准备分下去的猎物都拿过来。”

“村长,这些猎物是为……”薛大头有点不明白,想解释一下。

“快去,照我吩咐的去做。”老村长提高了声音,多年积攒的威望让薛大头立即按照村长的吩咐去拿准备过年分给村民的猎物了。

薛青虎看到老村长为了自己三人,拿出了全村人过年准备分配的猎物,想到因为自己三人,今年过年将有很多人忍饥受冻,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愧疚当中。

要不是自己三人上当被诬陷为小偷,怎么可能让税务官朱达贵有机可乘,捉拿到薛家村让老村长保释他们三人,让薛家村所有人为了他们而忍饥挨饿。

薛青虎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臂,自从两年前在龟背山遇到鬣狗群袭击,失去右臂,自己就已经成为了废人,不能再进山打猎,与其苟延残喘的活着,还不如自我了断,至少为薛家村节省一百痕金币的保释金。

往往一个想法,就会像小火苗遇到东风般,迅变为熊熊大火。薛青虎想到自己这辈子,无儿无女,了无牵挂,右臂残废,只能混吃等死,他活着,带给薛家村和周围亲人的只是负担。

没有人注意到薛青虎在慢慢移动,“锵”的一声刀出鞘的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到了薛青虎身上,此时,薛青虎已经从看守他的那个护卫身上拔出了佩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大哥!”薛大山看到后立即向着薛青虎跟前扑了过去,“大哥,不要做傻事!”

“青虎,赶紧把刀放下。”老村长和族老薛德茂一同喊道。

“德才叔、大山,替我照顾青菱。我死了咱们薛家村就能少交一百痕金币了。”薛青虎说罢,拿着刀柄的左臂一使劲,鲜血飞溅了出来。

看着大哥缓缓倒在了自己眼前不远处,薛大山内心非常痛苦,打小他们父母就去世了,兄弟两相依为命,为了薛大山,薛青虎付出了太多太多,长兄为父,可是如今看到这个如父亲般的长兄倒在血泊中,薛大山的怒火如同火山般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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