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匣子不在莫年身上,亦是不在严二身上,那只怕是还留在崖底。北远将军一叹气,摆了摆手道:“行了,莫年,你好生回去歇着吧。”
莫年:“那邪物?将军,怎能让此等邪物落入北寒人的手中?不如,不如让我再去崖底寻一寻吧!”
你还当真了咋滴!北远将军当即瞪大了一双眼:“说什么胡话!你且好生歇着去,本将军去派人寻就是了!”
“那将军,还请您带上严二爷吧!二爷知晓我落地之处,兴许能寻的到那匣子。”
严二:就不能让老子闲下来是不是?你看我闲着闹心?
北远将军哪敢让严二跟着,就依严二那性子,还不得当场将那小匣子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邪物?
严二可是跟着九王爷走南闯北的人物。匣子一开,鲛人泪光芒四射,岂不露馅?
北远将军忙道:“不劳烦二爷出手,莫年啊,本将带着一队人马随着崖边去寻寻便是了,若是寻不到,兴许就是被那边的雪狼吞如了腹中。”
“可万一是被北寒人寻去了可怎么办?”莫年瞪着一双大眼睛,小少年的脸上,满是认真。
北远将军:“……”
严二:你编,你接着编,我就瞅着你编。还有莫年,你演,你接着演,我就瞅着你演。
北远将军:“那地方总有雪狼出没,北寒人不会去那里。”
“嗯,二爷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如此便好,将军,那匣子还是尽早拿回来才是,在下就不打搅将军了。”
“嗯,去吧。”北远将军一挥手,又见严二纹丝不动的坐在原处,冷声道:“严二爷可还有事?”
“无事。”严二拍拍屁股站起来,指了指莫年,道:“只是怕你吃了莫年罢了,我这好不容易背回来的人,可别再喂了你口中。否则这北疆大营里的弟兄们,倒是要说我严二没本事了。”
“严二爷说笑了,我怎会吃了莫年呢。”
自九王爷一战成名以来,严二就一直陪在九王爷身侧,而严二亦是陪着九王爷征战沙场多年,在北疆积威甚重。
北疆几乎绝大部分将士,都是极其敬重严二的。所以严二这人,北远将军还真得罪不起。
事到如今,北远将军也只能打发了这两人,派人去崖底寻鲛人泪去了。
鲛人泪有何用处,北远将军知晓的并不多。不过,既然是上面交代下来的,那他依着大人的命令办事就是了。
至于那张子骛,北远将军思量半晌,猛的听见帐外小少年清越的声音来,“二爷,您可有空?”
严二瞟了小少年一眼,漫不经心的询问:“怎的?”
“二爷,您可能帮我个忙?”
严二呲笑一声,“有什么好处?”
“好处?我听闻大人在北疆之时,可是埋了一壶好酒!听闻是北寒拿来御寒的烈酒,甚是有名,叫……叫什么来着?”
严二眸光一亮,“烧青子?”
“对!就是这酒!听大人说,这酒可烈的很,极是够劲!”
“说吧,何事?”
小少年笑起来,“我前几日收到了一封捎给张都尉的信,可刚才张都尉来的时候,我这劫后余生又见友人的。一激动,给忘了。”
严二走在莫年前头,懒洋洋的应了声,“成交,信拿来。”
“哎!多谢严二爷,信就放在我那营帐里头,我给您送去?”
“不必,跟你走一趟便是。”
“莫年谢过二爷,二爷大恩大得,莫年没齿难忘!”
“就你小子会说话。”
谈笑声渐渐远去,北远将军却在大营里慌了神。
严二亲自送信过去,那不就好发觉张子骛并不在寒城里了吗?
偏偏这时师爷去那悬崖边还未回来,北远将军身侧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唉。”北远将军终是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命了守帐的心腹,交代人放了张子骛。
实在是他没有办法,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听上面吩咐办事的粗人罢了,还是莫苍穹放心不下他这性子,硬给他塞了一个师爷。
京城。
九王爷大婚第二日一早,靳辰轩领着莫冬儿进了宫。
叩谢皇恩。
进了宫,皇上早在凤仪宫坐好,等着两位新人来叩见。
宫里之人,莫冬儿早就见过了大半。小姑娘本以为今日来此,也不过是收收礼罢了。可今日的重头戏,才刚刚开始。
大婚第二日,九王爷靳辰轩,领兵出战。
靳辰轩都没来得及送小姑娘回府,径直在宫门口翻身上马,一路奔向了军营里。
随即,大军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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