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爵当初买下这栋公寓楼的时候,觉得从这栋公寓顶层眺望出去的景色极好,所以便把顶层整套公寓以及天台都设为了他私人的住处。

而此时,南溪的半个身体就这么悬在了天台的栏杆外,只要男人一松手,她下一秒就能像这凌空飘洒的雪花一样,从这高楼飞速陨落。

室外的温度早已零下,南溪冷的无法自持,牙齿开始自己打颤。

“他怎么没有错?”

“他就错在是你南溪的哥哥。”

往昔的种种顿然浮现,薄司爵厌弃的盯着南溪那张发紫的脸,声寒如冰,仿佛在氤氲着一场能灭顶的巨大风暴。

“错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你哥哥,不过是替你先偿还一些代价而已,你放心,属于你的惩罚,一个都不会少,谁让你,长了这么一颗狠毒无情的心呢?”

话落,南溪只觉那箍着她脖颈的大掌愈发收紧起来,气息开始不畅,她难受得开始挣扎:“咳……咳咳……”

“我……狠毒?咳咳咳……”

“薄司爵,你当真分得清,那个狠毒无情的人到底是谁吗!”

气极反笑,南溪扯了扯僵硬的唇角,一缕殷红却被她猛然咳了出来,血色在齿间蔓延。

她以为这三年她早就心如止水,把自己的这颗心研磨成了一颗百毒不侵的死心,却没成想,还是溃散在了眼前男人的这番言语下。

见南溪如此矢口不认,薄司爵脸上的暗沉便愈发浓郁:“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眼看南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随时都会因为缺氧而闭眼昏死过去时,一阵手机‘呜呜’直震动的声音,却突然打破了这个仿佛将要无解的死局。

薄司爵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目光却在触到屏幕上的那个来电人名时,有了些不同的颜色:“喂,薇薇?”

……

十分钟后,南溪又重新被扔回了车里。

她算是……暂时逃过了一劫。

车窗外的夜景暗沉如薄,只剩路旁一个一个路灯撑起一片明明灭灭的光亮。

南溪不知道薄司爵为什么突然放过了她,更不知道她现在要被带往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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