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雪紧紧的抓了抓手,心道欺人太甚的明明是你们。

横竖都是你们的理,何时考虑过公子的感受。

“是啊,欺人太甚。”秦墨点了点头,“岳父打算怎么办呢?

“是捂蒙汗药,敲黑棍,把我沉入秦淮河吗?还是找一群染了病的乞丐冲府门?”

“你说的是什么话!”张升看着微笑的秦墨,没由来的背后渗出一片冷汗,“我乃朝廷命官,岂会干这等龌龊之事。”

“说的也是。”秦墨的神色缓和了一些,“岳父乃是朝廷命官,有功名在的,自然不会干这等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事情。”

忽的,秦墨微微抬头盯着张升露出一抹渗人的微笑,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但是我会的哦,无论多么肮脏的手段我都会用的。”

咕嘟,张升冷汗涔涔,喉咙咽了一口唾沫。

“贤侄.......”张升一屁股坐回位置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喃喃道,“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的。”

“当年我和你父亲还是至交。”

“岳父大人不必如此,时间长了什么都会变的,我父亲教导过我一定要待人以诚。”秦墨语重心长的安慰道。

“所以我从小就立志以天下大同为己任。”

闻言,张升脸色稍缓,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秦墨接着说道。

“如果我不快乐,就把所有人都打哭。”

张升:“......”

“贤侄,没有这个必要吧,”

“人与人之间的命都是不同的,强扭的.......”说到一半,张升改口道,“我们还是谈一谈婚约的事情吧?”

“说个条件吧,怎么才能放弃婚约?”

一旁的赵清雪人都听麻了,还没反应过来,自家公子三言两语就让张家人服了软。

虽然她心里并不希望公子娶了那张家小姐,但若真娶了,对公子也有好处。

正纠结时,只听秦墨出声道。

“六千两白银,婚约取消。”

“六千两?你当我是什么?”张升直接从椅子上崩了起来,“难不成我张府是开钱庄的吗?”

“哦豁,是吗?张府不就是靠这些年圈地富起来的吗?”秦墨慢悠悠的说道,“应天府可是个富裕之地。”

“听说岳父大人在松江府也有不少田地,套了名那也是张家的。”

“你怎么?”张升瞬间冷静下来了。

“怎么知道的对吗?”秦墨一脸坏笑的说道,“猜的。”

弘治年间初始动乱的主要原因有三个,天灾、暴乱、边防不稳。明朝中期,自然灾害几乎是成为了日常。

弘治元年,山东旱灾,松江府水灾。此后每一年,黄河沿岸乃至于苏松一带水灾不断,淹死百姓数以万计,财产损失更是无法估计。

常年的水灾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即使被朝廷免了田税仍旧是活不下去。

田地都卖给狗大户了,朝廷免了狗大户的税,几个狗大户能免劳苦大众的佃租呢?

没钱只能卖田,卖了田只能租田种,实在活不下去就暴乱,周而复始。

这一切的源头皆来自圈地,皇帝带头圈地,名为皇庄。即便朱祐樘是个明君,也免不想有自己的小金库的想法。

虽然这也不能怪朱祐樘,他已经够节俭了,当了皇帝没有开后宫也没有铺张浪费,,每天零零七的苦逼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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