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上课呢,我爸不知被谁给洗脑了,非要我学特么德文。”
“你说我都多大岁数了?还特么要学外语。”
“那你可要小心了,保不齐是看你天天在外面鬼混,想把你送去德国,眼不见心不烦呢!”岳宁嘿嘿笑道,“诶!晚上来我这儿不?请你吃顿好的。”
黄宇洋:“得了吧你!不是超一兴,就是小尹拉面,我还不了解你。”
岳宁:“哎!你可真是咬了吕洞宾啊,我刚在老牌坊定了座儿,既然黄大律师不赏脸,那我还是推掉吧!”
黄宇洋:“我还半小时下课,到了给你电话。”
……
一小时后。
黄宇洋和岳宁一人搬一个小板凳儿,面前两把椅子拼成一个桌面儿,上面摆了两碗汤色清亮的羊汤,一小篓白面馍,一份羊蝎子,一份爆炒羊杂,然后是一份拍黄瓜,一份凉拌苦菊用来解腻去腥。
“这特么就是你订的座儿?”黄宇洋腮帮子鼓鼓的,一边吃一边含混不清地说道。
岳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板凳它不也是座儿吗?里面那正儿八经的座儿是这个时间点儿能订到的吗?”
“诶,我说,你们律师不都号称是思维敏捷吗?”
“咋我总觉得你跟猪脑子似的?”
黄宇洋懒得搭理他,闷头“呲溜”喝了一口热羊汤,然后换了个话题:“那啥,你那个案子,我最后跟你确认一下,是不是一定要把张大鹏给送进去?”
“有什么问题吗?”岳宁问道。
黄宇洋点了点头,抄起个白面馍掰了掰扔碗里,然后说道:“秦大爷录的那个视频,我仔细研究过了,虽然能看到他撞你,但却无法证明他就是故意的。”
“换个说法,他撞你这个行为与你手中的杯子从楼上掉下去并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就算我们可以证明是他撞你导致你手中的杯子掉了下去,那也只是个高空坠物,没有办法定性为高空抛物。”
“而如果不能定性成高空抛物,那就不是公诉案件,而是自诉、民事纠纷。”
“基本上和我昨晚预测的情况差不多。”
岳宁一边听,一边拿筷子往外扣羊蝎子里的骨髓,听黄宇洋说完后沉吟了下这才认真说道:“宇洋,我和张大鹏并没什么深仇大恨,充其量我也就是讨厌他而已。”
“之所以我在这件事上较真儿,这么折腾,其实图的就是一个念头通达。”
“你们做律师的,不是也常这么说吗?”
“维护社会的公平和正义,让好人不被冤枉,让坏人受到惩罚,让事情回到它原本应该有的样子。”
“你有没想过,那天如果砸死人了,如果秦大爷没有把现场给录下来,会是一个什么情况?”
“仅仅为了泄私愤,就做出这种事,你不觉得可怕吗?”
“张大鹏这种人,不进去,我意难平。”
黄宇洋一口汤含嘴里良久,而后缓缓咽下,这才点了点头,对岳宁说道:“懂了!”
“我去办。”
黄宇洋打算怎么做,岳宁不去管。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这种事让外行指手画脚只能是弄巧成拙。
说完了案子的事儿,岳宁顺便把昨天发生的那些破事儿,比如个人信息被泄露、被打恐吓电话等都告诉了黄宇洋,然后说了下自己的想法。
黄宇洋一口羊汤差点儿没喷出来,跟看怪物似的瞅着岳宁:“不是,兄弟!你打算把这些人都办了?”
“你吃饱了撑的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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