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臯,你不要乱答话!我等只是在例行盘查,可没想额外生事。”旁边一个面色白净的军汉伸手拉了一下那壮汉,盯着他们后面那黑压压一队人马,倒是知道面色凝重。

“生事?这分明就是他们在生事!俺们哥哥管他们要凭证拿不出来。拿不出来也便罢了,还拿那些劳什子银钱来折辱人!这也就是岳哥哥脾气好,搁我老牛,赏他两个沙包大的拳头不可!”

他们说话间,刘琦已经与那小校对上。剑短枪长,可他是上过战阵厮杀的军中老手,比起这真定府外遇上的厢军,多少有些心理优势。因而一开始便双手举剑前逼,想要将对手那一枪逼得刺出来。只要闪过长枪刺击,他便能欺身上前,进而将人制住。

哪知道那小将竟也谨慎得很,他手虚握在长枪中段,不住地用枪尖试探他,看样子也是个枪法上的行家,并不像一般军士那样只知道攒足蛮力攒刺。这样的枪术要更加灵巧难测,刘琦一见这个架势,便知道以自己本领,怕是难以在不伤人的情况下善了了……

哪知就这么一分神功夫,那小校竟然枪尖虚晃一下,将他逼退半步,之后直接倒持着长枪,用枪尾横扫,白蜡杆子狠狠地抽在他小腿胫骨上,虽然没有将他扫倒,也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小校见一击不成,也没有丝毫犹豫,将一杆白蜡杆枪舞出大片的枪花,却只是用枪尾不住突刺抽打。显然是看到刘琦身上批了鳞甲,知道伤不了他。只是想凭着一手惊艳的枪术,将他压服。

“你这人,端地是不知好歹!”刘琦怒意勃发,战剑出鞘。他这剑虽然只有寻常佩剑一般大小,但是剑脊厚重,又特意找阁中秘术师附了秘法,是战场上专们用来破甲刺击的。汴梁那一夜惊变,管那些怪物变出了什么铜筋铁骨,他也是用这柄剑刺穿了好几个行尸的脑袋!

“信叔,够了!”还好正要动手前,夜子语到底喝住了她。

这位披着锦裘的女人远远地下马,身后还带着蜀国公赵构。那位年轻的小公爷平日里在汴梁城中也没见过这样的试手,正看得一脸兴致盎然,却没想到被夜子语直接牵着马走上了前去。

“这位小哥也消消火气?”夜子语施施然行了一礼,顺手递过去一壶桂清酿轻轻地说“我们确系奉官家差遣,要护送这位皇城司赵太尉北上燕山府,只是这差事来得太急,有需要隐秘,便没来得及办什么行碟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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