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宁抬头看了眼天色,她实在是不想大半夜的再去给瑕贵妃看病了,这几天她为了忙活赏花宴的事,睡眠不够。

所以她好心提醒了几句宫皇后,别再这个时候找茬。

宫皇后不悦:“本宫如何行事,还轮不着你来教。”

“皇后娘娘,可知道为何瑕贵妃受宠,您却屡次独守空房?”楚昀宁干脆下点猛料:“那是因为瑕贵妃识趣,从不会让皇上为难,您刺激了瑕贵妃,表面上看是赢了,只会让皇上更加怜惜瑕贵妃,即便瑕贵妃不受宠

了,将来还会有其他妃子,皇上也不会宠幸您!”

楚昀宁拱手:“臣言尽于此,告辞。”

“楚昀宁!”宫皇后在背后喊她,不甘心的紧攥着拳,犹豫了片刻还是让人打道回府,只让心腹送了些补品过去,以表慰藉。

不一会莫公公亲自来传话,说明文帝晚上要来凤仪宫用膳,让凤仪宫准备准备。

“娘娘,看来楚尚宫说的没错。”小宫女道,皇上已经很久没有凤仪宫了。

宫皇后冷冷一笑,对着镜子精致的描起了妆容,暂时没工夫理会旁的。

次日

楚昀宁刚起来打了个哈欠,碧秀急急忙忙赶来;“小姐,凤仪宫出事了,皇上让您尽快去看看。”

“皇上昨儿留宿凤仪宫了?”

“是,一大早凤仪宫就请了好几个太医,说是皇后突然犯了旧疾,心疼不止,太医开了药也无济于事。”

明文帝可真够下本钱的,为了演戏逼真,还在凤仪宫留宿,难为他了。

为了制造出她很着急的样子,楚昀宁发鬓上连珠钗都没簪,套上了衣裳直接就走了。

等赶到凤仪宫时,宫皇后哎呦哎呦的声音不绝如耳,楚昀宁整理好情绪后慢慢上前,指尖搭在了宫皇后的手腕上,眉头轻轻皱。

“楚尚宫,本宫这是怎么了?”才一夜而已,怎么就头疼和心悸的毛病一块犯了。

看脉象,宫皇后身体很疲乏,又有着凉的趋势,她很好奇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文帝在她来之前已经去上早朝了,楚昀宁只好问旁边的宫女:“皇后娘娘是不是昨儿没休息好?”

小宫女支支吾吾。

“楚尚宫,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快替本宫缓解疼痛!”宫皇后没好气的怒斥。

越是不让问,楚昀宁就越是好奇心爆棚,板着一张脸怒问:“若是不知道病因,怎么能对症下药,皇后娘娘若是想尽快缓解疼意,还是老实告知,否则没有人能帮的了你!”

“你!”宫皇后被气的语噎,犹豫了片刻才对着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凑在楚昀宁耳边嘀咕几句。

宫皇后昨儿并没有侍寝,而是在殿内跳了一夜的舞,只因明文帝夸赞她一句身姿曼妙更甚从前,宫皇后就迫不及待的跳起舞。

明文帝夸赞不止,又表现的十分又耐心,宫皇后就是再累也不好停下,咬着牙撑着身子跳了一夜,快天亮了,宫皇后实在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楚昀宁强忍着笑,难怪宫皇后一双玉足红肿不堪,原来是被磨破了。

“楚尚宫,你还不快想法子!”宫皇后揉着眉心,头都快要炸了,心里也是一阵阵绞痛,让她快要疼晕过去了。

楚昀宁装模作样的拿出针在给宫皇后的身上扎了几针,这几针下去不仅没有缓解,反而加重了疼意。

“啊!”宫皇后抑制不住喊出声,

没好气的瞪着楚昀宁:“你是不是故意的!”

“娘娘冤枉。”楚昀宁故作委屈,无辜道:“娘娘突然犯了疾,这疾实在有些棘手,也不是没得治,只是时间有些长。”

宫皇后原本是不信任楚昀宁的,她心里门儿清楚昀宁不待见她,可所有太医都看过了,愣是没人查出什么毛病。

无奈之下,宫皇后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找来了楚昀宁。

“多久?”宫皇后问。

楚昀宁犹豫了片刻,伸出三根手指。

“还要疼三日?”宫皇后不悦,斥楚昀宁没本事。

“是三个月!”

“什么?”宫皇后突然拔高了声音,一听三个月脑袋更加疼了,楚昀宁点点头:“我只能尽所能在三个月之内治好皇后,皇后若是有更可靠的人,说不定能更快医好。”

宫皇后心里憋着口气,十分不悦,又问:“那本宫究竟是什么引起的?”

“皇后常年不跳舞,足下穴位多,一时不小心扭伤了筋骨造成不可逆转的内伤,再加上昨儿皇上来,皇后兴奋过度才会犯了心病。”楚昀宁瞎掰,反正宫皇后也听不懂。

宫皇后小脸讪讪,貌似认可这话。

终于等到了明文帝下朝,下了朝迫不及待的赶来,面上尽是担忧,走到床榻前:“皇后如何了?”

“臣妾……”宫皇后故作娇羞想表现一回,奈何头疼得厉害,脸上的表情没控制住,有些狰狞:“臣妾真的好疼。”

“都怪朕。”明文帝一脸自责:“若不是朕心情不好,想起当年皇后的惊鸿之姿,皇后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一旁的楚昀宁没好气翻了个白眼,真能装,给皇后下了药,还要让人家对他感恩戴德。

果不其然,宫皇后立即摇摇头,将脑袋搭在了明文帝的肩膀上:“臣妾不怪您,都是臣妾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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