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别再自欺欺人了。”赵景然无情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在云溪城,为什么你能那么巧的遇见他,将他掠上山?

他为什么那么快的就接受被迫成婚的事实?

炸桥的主意也是他出的吧。

其实,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只是我们都被他伪装出来的温柔外表给骗了。”

又是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阮凝香浑噩的大脑,不由得想起当初。

当时她初见言子瑜时,明明是他被屠三的人围着欺负,她才出手想救的。

也是自己先看上的他,把他打晕,掠回山上的。

怎么会是他设计的呢?

炸桥的主意,确实是子瑜出的,那也是自己先问的,他才帮忙想的办法。

而且他连山都没出去过,又是怎么和外面联系的?

难道他连她母亲要送她离开云渡山也是算计好了?

怎么可能有人算计的这般精准。

若是算计,事后为什么还要带着她这个拖油瓶。

她受伤的时候,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的。

阮凝香可以想出一堆否定赵景然的说辞,可是想要知道真相也很简单。

只要她亲眼看一看,那煜王是不是子瑜,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阮凝香站起来,想走。

赵景然拉住她,“别冲动,煜王现在没把你怎么样,但若是他知道你知道真相,定然不会放过你的,阿香跟我走吧,离开京城。”

“我不走,我想知道真相。”阮凝香倔强地抽回胳膊。

赵景然拉着不放,“阿香清醒清醒吧,煜王已经娶了正室,还是当朝相爷家的千金,就在冬至那天,风光大娶!”

“冬至?”

阮凝香整个人瞬间静了下来。

言子瑜冬至娶了别的女人,还把她骗走了?

不是,言子瑜不是煜王。

阮凝香感觉像是有人在她心口一遍又一遍地捅着刀子,又被反复拉扯的生疼。

她痛的脸色煞白,弯下腰,“哇”的一声,不受控制地吐了起来。

“阿香,阿香,你还好么?”赵景然忙顺着她的背。

阮凝香不知道吐了多久,吐到胃里开始绞痛,最后连酸水都吐不出来。

她双脚软绵,几乎撑不住身体,勉强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后怕,很多事不敢深想。

赵景然递过热水,阮凝香喝了两口水,胃里好受一些,“阿然哥,你有阿珂他们的消息么?”

“我养伤太久,错过了很多消息。”赵景然摇了摇头,拉住阮凝香,“阿香,跟我离开这里吧。”

“如果他是煜王,你觉得我们能逃到哪里?”阮凝香嘴唇手指死死地掐着掌心,强行让自己冷静再冷静,“阿然,我会调查清楚,他若真是害了云渡山的那个人,我也会亲自手刃仇人。”

“别冲动了。”赵景然抓着她不松手,“他那样阴险又精明的人,处处算计,不择手段,让她知道你怀疑他,你只会处于危险之中,我不可能看着你送死。”

“阿然!”

阮凝香苍白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眼里的泪越积越多,最后决堤似的滚落下来,“如果……如果他是凶手,我就是帮凶,云渡山上七千多条的人命啊,你叫我如何去逃!逃的出京城,逃不出心里的谴责的!”

赵景然满脸痛楚,他不想眼睁睁再看着阿香陷入危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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