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沈不易毅然决然的给老爹回了一封信,就三个字,不回去。

同时,又给杨忠写了一封信,要他取一万两的飞钱送到长安来。

失去了得月楼这样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以后想要再做点生意,需要本钱啊。

再者说,养活清光湖三百多人,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昌县。

沈钧如看到儿子的回信,不怒反笑,不回来,倒是符合自己儿子的个性。

可再一看,居然一下要一万两银子。

我滴个乖乖,好容易赚到这么多钱,不能再让你败出去了。

所以,沈钧如也干脆了当的两个字,不给。

什么!接到讯息的沈不易,差点没跳起来。

这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

你说不给就不给?

不行,我要回家,回家要钱。

而与此同时,沈钧如也做了一个决定,要去长安找自己的儿子,看看儿子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沈不易带了风五,两匹快马,出了长安城,直奔昌县。

几乎与此同时,沈钧如也出了昌县,直奔长安。

日落时分。

风尘仆仆的沈不易,终于回到了家中。

“喂,老东西,我回来了。”

沈不易一脚踹开大门,扯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动静,把杨忠等人吓了一跳。

“少爷,少爷回来了。”

“杨忠,我爹那老东西呢?”

杨忠揉了揉眼睛,“老爷,老爷去长安找您去了。”

此时,沈钧如也赶到了长安城。

毕竟他也在长安做过官,对地形自然是熟悉的很。

长兴坊得月楼。

听说他是沈不易的父亲,蒋东不敢怠慢,急忙带他赶往升道坊沈府。

沈府里,牛速等人,正在后花园忙活,听到看门人报告,说门外有昌县来人,急忙迎了出来。

“老爷,是老爷。”

牛速一见沈钧如,紧跑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沈钧如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牛速,好久之后,才试着问道:“你,你是牛速?”

“是,是我,老爷。”

牛速高兴地眼泪都流出来了。

老主仆见面,自然少不了一阵叙旧,可是说着说着,沈钧如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自己也曾经是堂堂的兵部左侍郎,现在也是六品的别将,世袭的柱国将军。

儿子竟然是狗坊使。

这在外人看来是个官,可是对他这样曾经为官的人,都知道,所谓的狗坊使,就是个饲养员,在那个年代,毕竟不是个什么光彩的工作。

而按照牛速的说法,这还是儿子主动提议去干的。

还好没去祭祖,要不然,恐怕能把自己的父亲,沈不易的爷爷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吧。

第二天一早,沈不易带了一万两银子的飞钱,再次赶回了长安城。

一进门,便看到了一脸严肃的沈钧如。

“老东西,老子跑去昌县看你,你却来长安了。”

沈不易开口就大喊起来。

沈钧如没有吭声,指着书房说道:“进来,我有话和你说。”

书房里,沈钧如苦口婆心的说了半个时辰,从上古说到隋唐,从学成文武艺,到卖与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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