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沈家医馆的药总算派发完了,算下来总共五百多号人,再加上一些零零散散的人,差不多六百人!

原本门庭若市,热闹非凡的沈家医馆,此时也变得寥寥无几。

夜深人静,烛光摇曳。

沈怀赋一个人在书房,专心致志的继续翻看着医书。

就这样他把自己一个人憋在书房日以继夜,夜以继日的寻找解决瘟疫的办法,心无旁骛,已经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就连吃住都在书房,每次翠翠把饭菜送进去,吃完了在拿出来,一连三天沈怀赋都没出过房门。

终于有了些眉目!沈怀赋开心的差点跳起来,原来竟是这么简单。

所谓病从口入,要先治疗瘟疫,还需从病人的饮食上找到突破口,才能对症下药!

如此简单的问题他竟然早没想到,真是枉做二十几年的大夫。

“真是万物之始,大道至简,衍化至繁。”

于是他走出书房,阳光刺眼,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回到房间,沈怀赋对着镜子洗了把脸,这才发觉他已经三天没有洗过脸刮过胡子了,现在的样子就好比刚从大牢里出来的犯人一样,有过之而无不及。沈怀赋在心里是这样形容自己的,不禁笑了出来。

于是他走访了几户人家,发现他们的饮食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他又前往凤城的水源之处!

凤城分为两条水源,一条位于凤城的南山,而另一条位于北山!

沈怀赋先是去了北山的源头,北山的源头离城中十里之远,沈怀赋徒步到了北山处,到了那已经下午了,沈怀赋在水源处四处看了看,结果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问题应该不是在北山源头,他想着,问题是不是出现在南山上呢?

于是他又折返了回去,此时回到家已经是戌时了,罗氏和沈澜心正在焦急的等他。

中午罗氏见书房门开着,一进去便发现沈怀赋人不见了,便四处去找,找了半天却不见人影,没人看见他去哪了,问沈澜心,沈澜心也不知道,问发财,发财也摇着头,这可急坏了罗氏,好端端的人怎么不见了,眼瞧这天都黑了,真是急坏了罗氏。

这时,门突然开了,是沈怀赋,见沈怀赋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罗氏悬着的心便落了地!

沈澜心一见是沈怀赋便急忙道:“爹,你可下回来了,我和娘正担心你呢?”

罗氏见沈怀赋一身灰土土的样子,便问道:“你这是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哦,我去了北山。”沈怀赋淡淡道。

“北山?罗氏微微诧异,你去那做什么?”

“瘟疫的事有些眉目,所以就去看看!”说话间,沈怀赋坐了下来。

罗氏见他一脸的疲惫,便走过去给他揉捏的肩背。

“那你查到什么了吗?”罗氏忍不住问道。

沈怀赋闭着眼摇头,“还没有,我打算明日接着去南山在看一看。”

“南山?”这时沈澜心插了一嘴。

“我听说南山这两个月经常有野猪出没,要不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吧?”

这时,沈怀赋睁开了眼睛,说道:“不用了,最近瘟疫横行,你就别到处乱走了,再说了医馆光发财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放心吧,我会早去早回的。”

“捏一会真是舒服多了。”

罗氏突然背后轻捶了他一下,道:“你呀,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一个大活人丢了呢?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就是要报官了。”

“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能去哪?劫财你看我像有钱人吗?劫色,也就你肯要我。”沈怀赋不禁自嘲道。

罗氏一听这话突然笑了出来,“总算有点自知之明。”

沈怀赋含笑道:“那是自然,谁不知道夫人年轻的时候是个大美人,娶到夫人是我这辈子的最大的福分。”

沈怀赋这话简直都要甜进她的心里了。

沈澜心扶额,这两个人简直拿她当空气,堂而皇之的打情骂俏,真是为老不尊。

“咳咳咳,沈澜心使了使声,“你们这屋有点冷,我回房了。”

临走前沈澜心故意做一个浑身打颤的动作。

看着沈澜心出去了,沈怀赋一脸的疑惑道:“你冷吗?”

罗氏摇头:“我不冷,你冷吗?”

“我也不冷。”

两个人顿时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二日,沈怀赋背着药箱走在街上,正赶往南山。

“沈大夫,请留步。”这时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

听见有人叫他,沈怀赋停住脚步,转过身去。

“这位公子是在叫我吗?”沈怀赋看着眼前的公子,似乎不认得他。

“是。”

“请问公子有何贵干?”沈怀赋打量着此人。

“在下高煦。”他没有回答沈怀赋的问题而是先报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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