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金陵门阀、官宦士子们,一贯来看不起城里那些“贫寒”出生,地位很低的儒生们。

但是不得不承认,贾生此番碰瓷,战果空前绝后的成功!

贾生坚持不懈的骂了小昏侯这么多年。

终于找到机会在鸿门客栈,和金陵四大纨绔之首的小昏侯进行了一次立誓赌约。

赌约不论输赢。

哪怕输了,为了践行誓言,他在金陵城冰雪大裸奔,此番壮举,也一样令他一举成名。

贾生这次碰瓷成功,日后定然成为金陵无数儒生们里赤手可热的“名儒”,引以为傲的榜样。

至少在三五年之内,贾生在金陵城内必定家喻户晓,闻名于达官贵人,名气远比寻常士子要高很多。

指不定哪个朝廷大官欣赏贾生,便招募其为幕僚、门客,从此走上飞黄腾达的富贵大道了。

谢灵云这一桌的士子们都很眼热。

今年殿试,他们的排位较低,无法位列“上等”,都是在八十个“中等”里面。

泯然众人啊!

金陵城里,谁知道他们叫甲某、乙某,还是丙某啊?连个名号都没人记得住,这混的多窝囊!

如果混不出名堂,这辈子也就是一个县衙小吏了。

谢灵云也很不甘心。

他堂堂金陵十大门阀之谢氏门阀出身,还是谢主相的嫡孙之一,却在殿试中惨败。

他的最长处在诗赋,被众士子们誉为金陵第一青年诗赋高手...比诗赋,他定然是殿试,毫无争议的“优等甲名”。

可是殿试,皇上只考政论,不考诗赋,他满身诗赋才华无法发挥。

结果被打入“中等”,甚至位在李敢年这个傻憨之后,一样被打发去郡县当小吏。

谢灵云心里别提多憋屈和酸楚了,他想找机会证明自己。

这桌的十多名举子们碎碎低语一商议,干脆效仿贾生,找小昏侯碰瓷,博个名头出来。

也好让世人们,都知道他们是谁。

谢灵云听了不由心动,一咬牙,干了。

他要让世人都知道,殿试优甲的小昏侯,诗赋一样斗不过他谢灵云!

“今日放榜,乃是我等同岁举子的一件大喜事。

沈兄弟谈那些铜臭,未免扫兴。

不如,为了咱们同岁举子的情谊,来相邀斗诗为贺!斗输者,罚酒一杯。”

谢灵云立刻端起酒杯,高声道,“小侯爷身为殿试优甲,定然是文学高才!谢某不才,想和小侯爷,一对一斗诗!”

“金陵第一诗赋高手,谢大才子,那可是七步赋一诗!今日难得,有机会听听谢大才子当场做诗!”

沈万宝目光一亮,顿时带头起哄。

斗小昏侯,这是他最喜闻乐见的节目。

“正该斗诗,庆贺殿试放榜!”

众举子们知道谢灵云的心思,纷纷大声鼓噪起哄。

谢灵云先上阵,拿下头彩。

他们接着来邀请小昏侯斗诗。如此,他们以后不论走到哪里,也能自夸,诗赋赢过殿试优甲小昏侯。

楚天秀看了众起哄的举子们一眼。

学贾生学的这么快,直接就来了?

好的不学,尽学坏榜样!

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还以为自己这大纨绔是假的。

“谢老弟这是让我为难啊,也罢,勉为其难吧!...但输者罚一杯酒太少了,不过瘾。祖儿,取一坛最好的酒来!输一首诗,罚一坛酒。”

楚天秀淡笑道。

祖儿吃惊的眨了眨眼睛,谢灵云是真正的诗赋高手,姑爷...您喝的下这么多吗?

她立刻去取了酒柜,最大的一坛酒过来,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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