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云城,最近越发不太平了。”对面中年道友吃完最后一口饭,感叹道。
“嗝~”
陈平打了个饱嗝:
“又发生什么了么?”
“那倒没有,哎。”中年道友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小声道:
“不瞒道友说,我怀疑我被人盯上了。”
陈平楞了一下:
“道友得罪人了?”
中年道友直摇头,小声道:
“本修士也没想明白,不知何时得罪了他。前些时日有个修士老出现在这个街道,我一开始不以为意,只当是邻里,后来才知他并非邻里,而是去那侧的张政道友家请教技艺。按理说这并非什么异常事,可不瞒道友说,我老觉得他一只眼睛在盯着我。”
“哎,我的直觉很准。对了,那个道友长得双眼如鹰,额头较高,陈道友可曾见过?”中年道友又补充。
张政家?
请教技艺?
陈平瞳孔蹙缩。
按这个邻里道友的描述,那人一定是鹰眼司徒善。
张政那三脚猫技艺,需要经常过来探讨?
这个邻里道友觉得被司徒善盯上了,但邻里道友却不认识司徒善。
...不对。
陈平心中一凛。
司徒善盯上的恐怕不是这个邻里道友,而是我。
我被盯上了。
难怪刚才见到司徒善的时候觉得他的目光不太对劲,搁这儿等着呢。
可是。
为什么?
张政把我卖了?然后司徒善盯上了我的财?可张政也并不知道我的符皮成功率如何啊。
司徒善因为没白嫖到我的技艺,然后怀恨在心?
竟至于此?
不对,不对。
肯定有我不知情的线索所在。
但我和司徒善唯一的交集就是符皮...除此之外,别无他处。
符皮?
按理说,即便我的符皮技艺暴露了,那齐江伦针对我还说的过去,他司徒善和我同为学徒,何至于此?
陈平看了一眼碗里的麻辣兔头,突然觉得兔兔都不香了。
他越想越心慌。不动声色的和邻里中年道友又闲聊了几句,安慰了一下邻里,然后回了屋内。
隔着窗户望了望外面的天空,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大半个天空,按估计此刻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
还可以做很多事。
这件事必须搞清楚,不然如芒在背,今晚别想安稳睡觉了。
陈平紧蹙眉头,轻轻的吁了口气。望了一眼张政家所在的方向,转身给自己稳固了一下浑身的短剑和符箓。
检查好身上的隐藏装备之后,给自己换了一张脸。
然后趁着无人注意溜了出去。
等到司徒善从张政家出来后,远远的跟了上去。
拐过几个街道后,陈平慢慢的握紧了剑柄,因为司徒善走的并不是回家的路,而是一段罕有人至的荒废小巷。
转过一个拐角处之时,陈平停顿了一下,然后果断一套云烟步使出,旮旯小巷的空气中瞬间拉出几道不规则的残影。
残影随着长剑疾驰并瞬间九十度腾挪,长剑寒光一闪,微风九剑第七式快如游蛇,却没有发出一声声音。
躲在拐角,呈攻击姿势的司徒善瞬间被搅断双臂。
司徒善没来得及惊恐,就看到第三剑洞穿了自己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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