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城防重地,老头子你活腻了吧?!”,一个士兵拿着长矛,对着朝自己慢慢悠悠行驶而来的马车大喝道。
那马车很是简朴。
一车一马一马夫,木掾布蓬老破车。
这样的有杀风景的场景让谁也想不到这是北江王府世子的马车。所以一贯作威作福习以为常的将军士兵也都养成了趋红踩黑、趋炎附势之流。视平民如草菅,作威作福;视显贵甚爹娘,鞍前马后。
李承泽坐在马车上没有露出自己的庐山真面目,车上的薛伯就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就连拉着马车的马也迷迷瞪瞪的,如入无人之境,还是一直向前嗒嗒地走着。
看见这老马老叟对自己的号令置若罔闻,士兵的暴脾气瞬间爆发了。执着枪就朝着马车“杀来”。当那长枪刚要碰到薛伯的时候。刚才还睡眼惺忪的薛伯如同一只灵巧的豹子,怒目而视,右手拨过枪尖,顺势攥着枪杆,一把就将士兵手里的长枪夺过来,顺势一掷,那金属的长枪枪尖没地,枪杆瞬间从枪尖处断成了数节,散落在地的四周。
由于薛伯的身手过于敏捷,那士兵也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家伙就被夺走了。那执着长枪的双手虎口处都震裂了,淌出了红色的鲜血。
只见薛伯大声喝道:“世子殿下的车也敢阻拦,难不成你真的活腻了不成”。
那士兵听后更是惊讶,顾不得手上的伤,应声扑倒在地,口中大喊:“小的吃屎眯了眼睛,哪有熊心豹子胆敢拦截世子殿下的车”。士兵一边叩头,一边喊着“饶命”。知道来者的身份后,自己的胆的确提到了嗓子眼儿,没磕几下,脑门处就已经磕破了皮,血顺势流了下来。
正当士兵拨浪鼓似的磕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周围的事情。突然,自己的头被抬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平实无华但又很精致的脸,心想着可能就是世子了吧。心中又暗自惊叹,这放在大街上,自己又如何能够辩得清、看得明。
看见是马车的主人,士兵内心惊悸,呼吸紧张地说道:“小的...小的...”
“无妨,不知者不怪”,李承泽看着士兵,边说便将其扶起来,又继续说道:“只是日后不可这样了,要是这京城人人皆如此,何谈什么锦绣京华?”。
没有怪罪自己,反而是不温不火地训诫。士兵自己内心的惊悸与紧张没有了,从脚底到头顶,自己被一股暖流充满,剩下的是无比激动的感激与高兴,此刻他两眼热泪,内心无比的欢畅。
城楼下的异常,早有士兵报告给了正在吃茶的林将军。他慢悠悠地走出城楼,看到一辆马车面前站着世子李承泽,一个老伯和一个自己的士兵。那林将军整了整衣襟甲胄,迈着轻盈的脚步飞快地走下台阶,往地下一扑,甲胄磕碰出了响声,忍着盔甲给自己带来的疼痛,说了一句:“这庶子冒犯了世子,都是末将的责任,请世子责罚”。
“一定磕疼了吧?站起来说话吧”,世子背着林将军说话,顺手将自己袖中的金疮药递给那士兵:“把这个药敷在额头处,管你一日见效,两日变好,三日药到病除”。堂堂世子口出此言,反而就像一个卖药的老郎中一样在夸自己的药神奇之处。
林将军面子有些挂不住,看到世子在关心属下而冷落了自己,自己硬是挤出微笑,打破僵局,对着李承泽说道:“什么事儿还请世子亲自跑一遭,吩咐下人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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