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刑的正是那日为难上官青芸刚进京时拿拂尘的太监。

根据皇帝的旨意,就要打这位从出生还没见过皇祖,就要被打三十板子的北江王王府的世子。一方面碍于皇家血情,当今皇太子没有子嗣,这几位进京的皇子难免不了成为未来的皇帝,若真是那样,自己可就担待不起了。另一方面有碍于是皇帝本人亲自下的命令,说不惩罚也是说不过去的。所以,这位监刑的公公显得还是比较焦急的。

这宫里的人最是人精了。下面的人听到风就是雨,所以皇帝的一声旨意,下面的人早已经将刚刚进入皇宫的李承泽给绑了,押着李承泽向这里走来。

此时拿着拂尘的公公看着秋雨出了神。

“孟公公,人给您带来了。咱们就在这里动刑吗?”,为首的一个小太监客气地向这个孟公公问道。

手拿拂尘的孟公公被从秋雨的世界里揪回了现实,现实中这颗烫手的山芋又重新滚到了自己的手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看了看这纽着绑着的李承泽,浑身湿淋淋的,没好气的就甩给了那个禀报的小太监,想要做一场十足的戏份,让李承泽面子上过得去,也可以将自己的“罪责”降到最低。

一巴掌下去,本来还有几分傲气的小太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口中却是说着:“不知道奴婢犯了什么事情,孟公公如此惩罚我?”

见到小太监的还口,孟公公越发的生气了,他拂尘反拿着,用拂尘的木杆敲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太监,并且指着后面的太监说道:“你们也都给我跪了”。

话音刚落,围在李承泽身边的太监们见到孟公公如此大发雷霆,也都是噤若寒蝉,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乖乖地跪了下来。

此时的孟公公无意之中碰到了裙摆下当日李承泽送给他的玉佩。这物什虽然比不了天家御赐,但确是地方藩王的贵物,论材质和工艺,都是难得的玉石。所以为了保住这个难得的恩赐以及不被别人发现,孟公公都是携带在身上的。

孟公公横眉扫了一眼四周的,看到世子李承泽站立在众太监的中间,双眼紧闭,一脸云淡风轻。他又看向地上刚刚被责打的太监,没好气地说道:“那好,今天咱家就来告诉你子丑寅卯”。孟公公故意清了清嗓子,指着小太监说道:“我且问你,他是何人?”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被刚才孟公公的打的已经魂不守舍,哪里还有说话的权力。那孟公公见状,便耐心地说道:“他是北江王王府的世子,北江王是当今皇帝陛下的儿子,所以,他就是当今皇帝陛下本支的血脉,皇孙殿下”。话还没有说完,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就像中了蛊一样反应明白了过来,一个劲儿的磕头,朝孟公公不住地求饶:“饶命呀,孟公公”。

“别和我说,小公公”,他蹲下来,用拂尘抬起补助磕头饶命的头,淡淡地说道:“不是我不饶你,而是让殿下饶过你”。这孟公公这真的是好手段,既惩罚了不是自己的人,又推脱了责任。既让下面的人心服口服,也将这个宽恕的名声给了李承泽,顺手给了他一个人情。

那跪在地上的太监顿时爬向李承泽,向他喊道:“世子殿下,请原谅小的们的不敬之罪”。

见状,跟着小太监而来的小太监们也跟着一片哀嚎:“世子殿下,请原谅小的们的不敬之罪”。

“闭嘴,既然皇祖有旨意,那就按照旨意来”,一时间,跪在地上的太监们面面相觑,硬挤出的泪目相对,之后又看向孟公公,似乎在等候他的发落。

孟公公见李承泽并不怎么领情,不敢让他看到自己不高兴的一面,跨在门槛两侧的腿伸进去了,自己也立刻被门墙掩盖住了。片刻之后,说了一句:“还不松绑?将殿下请进来”。

松绑后的李承泽被安排在一个被擦拭的非常干净的板凳上,他闭着眼睛,仿佛在享受着这一切。孟公公见状,按住了刚才被打的小太监的肩膀,大声说道:“这群奴婢平日里总是毛毛躁躁的没个轻重,谁知道他们今日吃饭了没有?”此话一出,小太监瞬间领悟了,走过去接过一个太监手里的板子,说道:“你到一边歇着去,让我来”,然后接着给另一个拿着板子的太监使眼色,让他跟着自己的节奏而行。

初始的板子有声有色,中间的板子变得十分空洞,后面的板子就变得有气无力了。

看到这些使板子的奴婢,知道他们火候拿捏的很是到位,就象征地骂了几句:“你们这些奴婢,平日里就知道偷奸耍滑,真正到关键的时候,都是不顶用的”。几句话过后,孟公公似乎怒消了,气顺了,便打着手势让众人抬着李承泽下来,派一个人去禀报皇上。

第一个医生摇着头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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