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人?”
乔丹思索着问道:“是那个印度人还是那个华人?”
琼斯的嘴张成o型,为什么?这两个人一开始都不被看好。瘦瘦弱弱的,也没有过硬的经历和本事。
“我不理解,他们两个人看起来很强吗?至少一开始的时候,能看得出来?”
“看来我猜对的。”
乔丹笑道,接着给出答案:
“因为眼神。”
“因为...眼神?”
“其他人可能凭着经历和狩猎能力坚持三四个月,但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这是对心性的考验,忍耐孤寂?不,俨然是享受独处的环境。”
“并且习惯于这种生活,那个叫...呃,什么兴的,显然是这种人。”
“至于那个印度人,他就像苦行僧人,意志很坚定,那古井无波的眼神始终让我印象深刻。”
琼斯回忆着,似乎真是这么一回事。那个印度阿三,他之前没注意,前久见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饿瘦成那样,居然精神抖擞。
至于那个阿兴,他倒没看出特别之处。
“儿子,这是爸爸的礼物!”
乔丹拿出了自己做的兔皮毛,还带着俩兔耳朵,分外可爱。
“谢谢爹地!”
幸福的一家三口,让镜头里充满温馨。
“走吧,我们去见见冠军。”
雪化后,他们坐汽艇而来。
阿兴所在的第六区就在斜对面。
“我们可是给他准备了惊喜!”
克莱看着汽艇方向笑道。
“克莱,我倒好奇起那个阿兴了。”
琼斯心里痒痒,这季剩下的人都尤为特别。
能撑到开春...
实在是...
缓坡还有不少残雪,于是他们绕着平坡过去,浪也稍微平缓一些,方便船停靠。
琼斯心里急切,走在最前面,摄影师扛着摄像机紧紧跟着这位“不知轻重”的主持人。
在溪边,琼斯远远地就看到一道身影伫立在缓坡上,仿若欣赏湖景的雕塑。
“快来!”
低声催促了一句,他走近了些。
缓坡上,阿兴穿戴着兽皮大衣,青褐色为主底,肩部那有着柔顺的棕黑相间的獾毛,顺着衔接的是张扬的狼鬃,再往上,是整个狼头做成的帽子。
野性和力量,浓烈的冲击感,让琼斯呼吸急促!
“拍啊!”
给了不负责任的摄影师一巴掌。
琼斯担心误事,拿出兜里的便携相机按下快门。
听到响动,惊扰了沉浸在北极春色美景里的阿兴。
微微侧头,这张照片也被拍摄下。
琼斯看着画面里...
一身兽皮大衣,站在缓坡上,抱着手。缓坡左前方是一览无余的湖景,背景远处还有未化雪的山峰,人物旁边点缀着三两处薄薄的残雪,混合着几点抢先冒出头来的嫩芽。远近景十分和谐,远景宏阔,微景丰富。
再看画面中的人,狂野的兽皮衣极具视觉冲击。
披着连接大衣的狼头兜帽,身子藏在大衣里,透过曲线,可以预见到挺拔的身形。
微侧过来的头,大半张脸潜伏在狼帽下,露出下颚处的三道伤痕。
狼爪留下的痕迹,性感而狂野。从沉浸于环境到惊扰的过渡被完美捕捉。
“哈哈哈!”
琼斯像个疯子一般手舞足蹈,旁边的摄影师一刻不停地对着阿兴拍摄着。
“呃...”
阿兴掀开狼头兜帽,缓坡风大,他戴着御风。
看着俩个有点神经病的人,他在想,竞赛是否结束。
“兴!”
克莱挎着医疗箱在溪谷上来的缓坡处朝他招手。
“嗯!”
阿兴也招了招手,更多的人挤了上来。
“你赢了!阿兴!”
沉寂了一会,阿兴才回应到:“是吗?”
“哥们,六个月啊!”
“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熬下来的。”
克莱满是好奇,阿兴不知道怎么解释,现在他说话有些需要时间去想。
太久没说过话,最后两个月,即便对着镜头,他还是习惯了沉默。
“你拍了吗?”
“拍了!”
“那就好!”
琼斯松了一口气。
“前面的也拍了。”
摄像师委屈道。
“前面?”
“嗯,从踏到地面那一刻,我就开了机一路跟过来。”
“干得漂亮!”
琼斯抱着摄像君脑门亲了又亲。
这可是钱啊!如此极具冲击力的画面,他不敢想象能为自己捞到多少美刀。
野性美、自然与人、溢出画面的张力。
琼斯觉得拖这么久,这一段画面,一张照片就足以挽回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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