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策平静地反问,“爹真的认为那个姓温的会偷我们家的玉钵?”
“老夫也认为温公子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官府在温公子家搜到玉钵……”
“搜到就能代表偷,那爹也偷了我的金碗。”
“胡说,那是你自己放我房间的。”
“可是没人知道是我放的,娘亲只知道在你房里找到,所以娘亲认为你偷了我的金碗也并没有错。”
“策儿,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赃陷害温公子?”
城主很快明白柳英策的意思,想到栽赃这个可能,似乎一切都能说得通。
柳英策平静地点了头,虽然平日跟温容羽暗中较劲总是输,还输得不服气,但他这人跟老城主一个性子,是非分明。
温容羽这次被抓他也本着公正的原则去分析作案的可能,并未落井下石。
“爷爷的箱子可比玉钵有用,有那个箱子谁都前途有望,那个姓温的上次却把箱子送回给我们,他连箱子都不要,他又怎么会偷玉钵?”
“那策儿认为会是谁栽赃温公子?”
“是谁栽赃我并不清楚,爷爷把玉钵放在房间,不准我们动就算了又没有机关保护,真有人要偷也容易偷走,听说姓温的平日里也并没有与人结怨,突然间发生这种事,想必多半跟千花节有关。”
“肯定是因为那些金子,策儿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官差已经在温公子那搜到玉钵,就算我们知道不是温公子偷的,也难以解释。”
“不难解释,三日后升堂,爹你就说是我把玉钵借给那个姓温的,你不知情误以为玉钵被偷才导致姓温的被误会,然后赔个礼道个歉。”
“怎么变成我的错了?这会让爹很没脸面,有没有别的办法?”
“这本来就是爹你的错,你做事太爱张扬,喜事张扬一些并没什么,但财不外露,钱财容易让人惦记,金子一事本可以很快过去,你非要弄得全城皆知,姓温的遇到这种事也有爹你的责任,这次你一定要出面,就当长长记性。”
柳英策的这个办法也算是两全其美,城主一有什么喜事就要告知全城,这点他早就说过但却没有多大效果,这次正好让他长长记性。
城主听完也只好点头,“好好,爹去出面。”
官府,牢房。
这个让人多待一刻都觉得煎熬的地方,温容羽却待得挺自在,他看着墙壁里渗出来的水珠入了神,手指不自觉地颤动,向下流动的水珠有了暂停流动的迹象。
他凝神静气,缓缓移动手指,水珠受到操控也跟着慢慢脱离墙壁,悬在空中。
突然他捕捉到一丝细微的动静,耳朵动了一下,回头看向门口。
门口空无一人,只有阵阵阴风吹过,牢房走廊的灯火瞬间熄灭,其他牢房里的犯人都已睡下,睡梦中哆嗦地打了几个喷嚏。
温容羽看了一会,并没有看到人,这种出现方式并不像决奕,想到今天捕捉到的可疑视线,他心存警惕,起身走向门口。
仔细观察了一会,并没有人出现的迹象。
想着可能是自己多疑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刚坐下,一只小竹筒格拉格拉几声滚了进来,精准地滚到温容羽脚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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