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这里等了许久,被冻的。
余长岁握上他的手,很温暖,又不像在外等了很久的样子。
她不禁问出声,“你是在这儿等我吗?”
陈汀镜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嘴上却道,“没有,我也刚到,我爹他们先进去了。”
余长岁对这番说辞相信了。
刚下马车,二人的手被一个手刀斩断。
是余挽生。
余挽生臭着一张脸。
拉着余长岁就走,完全一副我不要搭理陈汀镜的样子。
陈汀镜无奈笑笑,余丞相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他啊。
在不喜欢他这点上父女二人倒是相似极了。
呼出一口气,暗自给自己打气。
自己还年轻,肯定追得到余长岁。
来的时间尚早,参加宫宴的人都没齐。
柳御雅坐在安排好的位置上,远远的就看见明艳的人进来。
她的后面还跟着她的心悦之人。
眨了眨眼,将眼中的酸涩忍下,不再看向门口。
早早坐在上位的平丘少今,嘴角始终挂着笑容,一双含笑的眸子紧紧盯在余长岁的身上。
终于又见了啊。
待所有宾客上位。
南国皇帝才姗姗来迟。
一身明黄色龙袍,面容坚毅俊挺,人到中年不减当年意气。
他的旁边跟着皇后和贵妃,往后面是一身正装的太子安锦程。
皇帝落座,寒暄几句,宫宴正式开始。
坐在席上,余长岁一双眸子不离舞女。
就跟粘在了上面一样。
隔着一个舞台,她的对面坐在陈汀镜。
陈汀镜的目光穿过舞女看着她,格外认真。
“南国陛下,不知少今可有荣幸一观天下第一舞者的舞蹈。”
热闹的宫宴一时安静下来。
全都看向说话之人,沙国大王子平丘少今。
南皇牵着温和的笑意,“这是自然。”
沙国是大国,南国只是小国,在某些方面能忍就忍。
一直到换上白色的纱质衣裙上场,余长岁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宫宴吃着吃着就扯到她了?
乐声响起,白色裙摆轻轻飞扬,行动间像一朵又一朵莲花开放。
她跳着轻快的舞蹈,舞姿灵动,如振翅而飞的蝴蝶,三千青丝飞舞着,为一身雪白增添了颜色。
忽然的水袖甩动,衣袖翩翩,似有花瓣徐徐落下,舞姿摇曳间,暗香浮动,姝丽的眉眼含着笑意,干净纯粹的眸子亮如繁星。
席上的众人呼吸不由自主的放轻,生怕惊扰到了台上美的如画卷一般的人儿。
乐声缓缓停下,白色裙摆微动涟漪,甩出的水袖收回,一舞毕。
如梦初醒般,稀稀拉拉的响起雨点的掌声,最后掌声越来越大,渐渐整齐。
陈汀镜坐在席上,心如擂鼓,一双眼从未离开余长岁。
他觉得自己更加喜欢她了。
平丘少今慢慢的鼓着掌,双眸紧紧盯着台上微微喘气的人儿。
嘴角的笑意真实了起来,连带着眼里的。
他想得到她。
这是毫无疑问的。
许是视线太过灼热,余长岁和他对上了视线。
见她看过来,不知为何平丘少今觉得浑身的血液沸腾。
眸里的光彩奇异,似野兽般,他微张唇瓣,没有声音,“你、是、我、的。”
余长岁愣住,一直到下台都被他的目光摄住。
心里渐渐不安起来。
换好衣服从偏殿出来,没有急着回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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