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于是把细枝末节道给对方了。
原来玉忱竟是早就知晓她被逮到了这个鬼地方。
“我找到的时候,发现如果是他们的这种迷药,你应该早就醒来了,这些鼠妖你应该能轻松解决,但里面却任何动静都没有。我猜想你多半想趁机调查什么。因为据我所知,鼠妖并不善用兵,但却铸造这么多兵器,应该要送给什么人。我就装作被迷晕,然后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你。”
常今不假思索追问:“要是没遇见怎么办?”这话一问出来,她就觉得不合时宜,毕竟她跟玉忱不是太熟。
而她居然忘了,昨晚上两人还相拥在一起,胸口紧挨着对方。
玉忱一听,笑了笑,言语中带着令人无法不令人相信的魔力:“肯定会遇见的。”因为他会主动创造这个机会,只是会浅浅让鼠妖受点苦。
“你刚来的时候,也是像我一样被绑着吗?”
常今笑道:“不然呢?而且也被喷的一脸口水,看到你刚才那样儿,我就平衡了哈哈哈。”
玉忱忍住了想去捏她软乎乎的脸的手,微微蹙眉,带着点委屈:“我想过他会打人,没料到会喷人……”
常今捂着嘴更乐呵了,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那锤子,多半是你搞的鬼吧!”她的眉眼就没松开过。
“我可不想被他那双泥巴手抓着脸。”
她看着玉忱嘟嚷着的嘴,她突然觉得这么大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表情。
是夜,组长带他们到各个洞穴入寝。
常今还是第一次睡这么大的草铺的泥洞。
和衣而眠,不吃过了多久,她陷入了一片十分寂静的黑夜中,前方有个身影,背着她走,无论她怎么喊,都不为她而停留。
徒步追寻不知多远,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回头一看——
猛然一惊!
地上有一张人脸——是玉忱!
那颗头瞪着大眼睛,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常今立马扑了过去,把那颗头抱在怀里,痛喊着,如同当初撕心裂肺想要唤回姜玉。
不等她哭完,一只老鼠突然长着血盆大口朝她扑来!
“啊!”她登时惊坐起。
两头相撞,她吃痛捂着冒着细碎虚汗的脑袋。
这一撞,顿时把她撞清醒了,接着就是古檀香袭来,棉纸擦拭着她满头的大汗。
“玉忱?”她看愣了,眼角的泪还挂着,吐露着她的方才的惊恐。
男子安定的气息扑面而来,“是我。”
话语同时,她撑起了身,跪坐起来就抱了上去,死死环住他的脖子。
感受着这种噩梦与现实之间失而复得的万分庆幸。
虽与他相识不足三日,但他身上的温柔像极了姜玉。她真的有些害怕。
玉忱一怔,缓缓坐在了她榻边,两只手轻柔将她拥住,抚顺着她“炸起的毛”、打湿的背。
不知过了多久,常今很不好意思的松开了他,干咳两声,“你是……有什么事吗?”
玉忱这个时候才把来的目的说出来,“鼠妖们在跟另一群妖进行交接。”
交接什么?当然是兵刃啊!
常今立马弹起,“天呐,你怎么不早说!”这会儿功夫,多半那边结束得差不多了。
玉忱却是不缓不急,“没事,我在其中一只妖身上下了跟踪令,你慢慢收拾,不急。”
这话在别人嘴里说出来,常今觉得像是嘲讽,但出自玉忱之口,常今反而觉得是关怀。
半夜,两人御剑行了不知多久,终于停了下来,收了剑,如同贼人一般窜到树干上。
处暑早已过,风中带了些许清冷,常今身上还是穿着那白短袖黑中裤。发丝已经可以随着风扬起一些弧度了。
玉忱已经第三次想要为她披上外套失败了,她就像猴子一样飞跃到另一只树上,双手挂在那里,晃荡了一下,借惯性脚向前翻了个身,稳稳落在树干上。
前两次常今都推辞道:冷冰冰的,能让我清醒些,暖起来我容易睡着。
因为那里,离下面的妖怪老巢近些。看的更仔细,里面的那些偷鸡摸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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