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一点也不稀奇,皇族的恩恩怨怨深深浅浅,保不准谁今天被毒死谁明天被淹死,而叶溯朝此人生前与皇族的恩怨也脱不了干系,至少是十五岁到十六岁。老一辈的事波及到了小一辈,导致她想平平静静的与两个弟弟过完一辈子都不行,对至君或主君都没理睬过的她真是哑巴吃黄连。
“……那闻檀与李家茶楼呢?”
“是我做的,我死后隔了很多天才塑成鬼身,之后才得到了界主的认可。但你知道吗,正当我马上要忘了景映荷啊,霫兰出现了我的梦中,她对我说:‘你还有个未婚妻,叫景映荷!她还有女儿呢!叫李闻檀。’我刚开始没在意,认为只是我在意她……但后来——”
后来她不断地出现在落夭的梦中,每一次都不断的嘲讽、羞辱他,他精神越来越差,尘挽墨因此给他批了假,但他随后发现,他所管的村子似乎……都在传闻檀。
“你还有个未婚妻,叫景映荷!还有女儿……叫李闻檀!”落夭没想到,这是真的。
怎么说呢,他去的时候,闻檀已经瞎了一只眼,在他叔叔接管的重新装修的李家茶楼做了丫鬟。
当初景映荷疯了,放了一场大火,将扑进去的闻檀烧了一只眼。
于是他才知道,霫兰说的都是真的。但事到如今,生前,他与景映荷没关系;死后,也没见到,他也不是没找过。可此生既然无缘,那他现在找一个小丫头干嘛。
不过,他要放过闻檀,不代表霫兰要放过他。
后来,霫兰开始触碰他的底线———父母,落夭虽说是王爷,但父亲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母亲是一名商人家的女子,导致太子继位后也不怎么起眼,别人提起他,最先提的是他父亲。
久而久之,当着他的面不提他双亲成了落夭的底线,他不想因为双亲的无能而被人看不起。
霫兰抓住的,便是这点,他从茶楼回来的当晚,霫兰又来了。
后来,在他修炼之时,因为霫兰的偏激,导致他分神,法力变弱,以至于被她附了身,但残留的一丝理智与霫兰在身体里打斗,因此,才出现了叶荑枝所说的“疯”。
最终,在被抽了一鞭子的情况下,终究被霫兰半梦半醒的带到了李家茶楼。
“你和她一起放的?”
“对,也不对!她这一路上,都在讲景映荷的故事!她开了罐后,就离开了,我也没有阻止。”
“……你还爱着她。”叶溯朝看着他,沉声道:“那闻檀呢?同样是你?”
但假若她猜的**不离十,一定,不是他,至少不是他自愿做的。
“霫兰带我进门后,先杀了几个人,又将柳树鬼魄打开。闻檀第一个被砍。还有,柳树鬼魄被我以法力封住了。所以我走了,它们不会跟着走。在景映荷的房间。”
“好,多谢。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尘挽墨来了。”叶溯朝望着面前的符箓镜面。尘挽墨正看向上方,也就是天花板。
“忘川阁下,记住,宗山道!言若顽,影如划樊一朝间!”落夭低声道,语气中却满是恳求之意。
叶溯朝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随即落夭便翻下窗,叶溯朝却向反方向从屋顶跳了下来,随后又从一楼走了上去。
嗯……后院石路。
走上三楼,叶溯朝忽然愣住了,尘挽墨、落夭、还有……“闻黜”。
尘挽墨走上前,面色阴沉,对叶溯朝底声道:“这次又麻烦你,多谢。柳树鬼魄只在这个院子中,并未波及其他人。闻黜估计又出现了吧,她的魂魄有一半都在这个纸人上,另一半在景映荷身上。”
最后一句话便验实了叶溯朝的猜想,果真如此,景映荷,那个占了闻黜魂魄的人。
“尘界主,景映荷你还管吗?”
“管,为何不管?这事我刚认识他们时就知道了,落夭每年都烧纸钱给景映荷,闻黜则是在大年初五与这个纸人容在一起。”
“哦,柳树鬼魄在景映荷的房间。”她依稀记得的闻黜好像指过景映荷的房间,凭着记忆指向那个房间。
原本缩在角落里的闻檀忽然目光一亮,随后便拉了拉白尘的袖子:“这位……哥哥。能将那位姐姐拉过来吗?我有事求她。”
只听闻檀道:“我……我娘烧茶楼的时候,进了我的房间,那时候我不知道我娘留了什东西没,但我求你帮我找找好吗!我生前只有我娘与我大娘对我好!还有一个姐姐……”
“那你要找什么呢?”
“不知道……是个东西就行,但可能没了吧。毕竟,对他们来说我娘和我可能不配住在这……”
叶溯朝垂了垂眼眸,眼中暗光闪过,却依旧斩钉截铁道:“配不配不是他们绝定的,世间本身就没有什么不配。这词也只是某些自以清高作威作福之人而乱想出来的词罢了。”顿了顿又道:“况且这里本身就是你家,何必妄自菲薄呢。”
作者题外话】:躲闪中双开被割,同闻黜一样被刺穿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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