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阿阿阿阿嚏。”

楚知音一边用手绢擦鼻子,一边扬起打着小算盘的笑容说道:“阿嚏——小红,请个大夫。”

早上这一出帮她省了不少的事情,知道了安云启的秘密,就如抓住别人的小辫子,减少了她对安云启未知不明的猜疑感,再加上感冒不用去前厅吃饭。

两个讨厌的事情都解决了。

楚知音心情愉快,擦着鼻涕的时候想起了隔壁的小厮,过了一晚,也不知道好没有。

推开房门,炭火烧尽房间里面温暖如春,心想小红这小妮子还挺上道,懂得照顾病人。

“醒醒,睡久了可不好。”楚知音轻轻推隆起的被窝。

没反应?

楚知音又推了推,小厮是侧趴着睡的,头朝里面,这一动不动的样子,不会是……

死了吧!

想救的人没成功,楚知音心里还是会产生一丝负罪感,毕竟出自于她的手。

将人扶起来,嘴唇发白,双颊通红,用手探过额头,有体温但不高,手指移到鼻尖。

有呼吸,微弱且急促。

这是为什么?楚知音从神魂里扯出一丝灵力,指尖点在额头,探测小厮的身体情况。

淡紫色的灵气刚从指尖溢出,就噼里啪啦变成火花,吓得楚知音一缩手。

空炁里有毒!有人想害她?

她赶紧将人连同裹着被子一起扛在肩上,粗暴的一脚踢开门,小红刚好也领着大夫站在门口。

三目相对……

大夫提着医箱心想:这就是丫鬟说的那个娇弱生病的小姐?

小红:……

“大夫,你赶紧看一下这小孩,是不是中毒了。”楚知音把人放在地上。

大夫闻言立即手夹着医箱,以小碎步的姿势慢跑过去,医者父母心,救人得及时。

扒开小厮的眼皮,探了把颈边的脉搏,又看了看舌苔,最后从被子里扯出手腕把脉。

片刻,大夫摸摸下巴的马羊须,问道:“病人可有吃什么东西?”

楚知音回道:“没有。”

“可有受伤?”

“背后有刀伤。”

大夫掀开被子,剪开绷布,刀伤深可见骨,但恢复良好,再上点药,只用绷布缠紧就并无大碍。

只是不知如此的刀伤用了什么药,大夫用手抹了一点伤口旁的药粉在鼻尖闻了闻,花椒粉?

可真是神奇,只是单单的花椒粉有这种效果?如果能得到这个药方,他在宋城必定成名医。

“病人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睡着了。”

“他不是中毒?”楚知音质疑的看着大夫,仿佛在看庸医。

大夫脸色一变,他行医数载,不算百治百效,但也是救人无数,怒气道:“既然没吃东西,何来的中毒!”

“可他怎么也叫不醒,而且房间里空炁有异味。”房间里根本没有味道,但她无法说出她是如何得知的,所以只能引导大夫去发现。

大夫眉毛一扬,鼻孔微张,不服气的说道:“不早说!”

然后垮步进入房间里,余温未散,热气还在空炁沉浮,大夫打量床边的炭火盆,又看了一眼紧关的窗户,心中了然。

大夫说道:“这是中了煤灰毒,不通气,人受熏蒸,不觉自毙,我看病人脉象稳定,喝点熬萝卜水,就会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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