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孙策没死,在领兵打仗吗?人呢?!”
“禀将军,孙策没来咱们秣陵城,朝着曲阿城方向去了!”那将士被一脚踹的口吐鲜血,连嘴角都来不及擦一下,连忙禀报道。
“什么?”笮融顿时吹胡子瞪眼睛道,“这种事情怎么不早说!”
“您方才焚香礼佛,我们都只敢在门口候着。”
“备马!整兵,回护曲阿!”笮融三步并作两步就要下城门。
“将军您急什么啊?您又不是当真跟刘扬州他们一条心,哪怕曲阿城破,咱再拜投在袁术孙策门下不就行了?”几个将士上前劝道。
笮融转身呵斥道,“糊涂!糊涂!孙策虽然不是被我所伤,但毕竟在秣陵城上受的伤,他能不记恨我?再说,张昭赴宴,孙策装作马夫一同前往,我与那张昭已经是水火不容了,你让我拜投在孙策手中,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孙策现在是没打秣陵,可要真等他打完曲阿,回头就是四面把秣陵城围了,现在不去救刘扬州,等到去晚了,在刘扬州手下连个骨头都没得吃!”
笮融是个屠夫,但却不是个傻子。
他说出口的这几条原因之外,还有一条更重要的。
刘繇并不完全相信笮融,而笮融能够拜投在刘繇门下,除了他往日的战绩,还有薛礼的推荐。
如今薛礼被他笮融亲手所杀,虽然已经上书将罪名全都推给孙策,可刘繇信不信,又有几分相信,他笮融完全不知道。
眼下,便是笮融立下投名状的时候,若能踩着孙家军的尸体上去,他笮融就能在刘繇手下谋得一席之地,即便刘繇看不惯他的行事作风,可身边能信的人不多,能用的人,就更少,到时候,就是不用也得用。
五千精锐,几乎是笮融现在能拿得出手的全部力量。
能不能在刘繇手下搏个好名声,成败在此一举了!
“听我军令!全速进军,死守梅陵!”
“是!”
……
按照程普黄盖两位老将的建议,将大军兵分三路,分别攻取梅陵、湖熟、江乘三处军防。
“梅陵由程、黄二位将军进攻,江乘由朱君理将军、张公进攻,湖熟由韩将军、我与公瑾三人领兵进攻,三处各个击破,咱们就拿下了曲阿城布防。”
程普黄盖道,“末将得令!”
朱治张公道,“末将得令!”
韩当周瑜道,“末将得令!”
临行前,程普黄盖还是有些不放心,程老将军转头对着白展堂道,“主公,我二人商议过,这一仗险要,你身体又未完全恢复,义公忠勇,但交战之时终究无法分身,公瑾聪慧,但终究缺乏实战,要不黄公覆留下,我一人前往梅陵即可!”
周公瑾连忙摆手,“程公不可!此战之中,梅陵地势距离秣陵最近,又是设防最多的一处,笮融那贼将定然会和梅陵驻军来个里应外合,到时候程公腹背受敌,恐难脱身!”
周公瑾说的虽然是大实话,可在程普耳中却有些难听。
本就是一个从未上过战场大战的后生,多是些纸上谈兵的本事,如今却仰仗着和主公自由相识的情分在军中颇有权威,当真让被大军奉为程公的程普有些不悦。
那韩当老将却是连忙拱手道,“程公莫急,此战梅陵才是最要紧的,有我护着主公,定要主公毫发无伤,此战主公若断了一根头发,你来提刀砍我,我不躲就是了。”
程普忧心忡忡地对着韩当一拱手,“有劳义公。”
黄盖也一拱手,言辞恳切道,“义公、公瑾,定要护主公无恙!”
“公瑾以性命作担保,定护主公无恙!”
有了周瑜和韩当的保证,程黄二将稍稍宽心,领着自己的部众,转头驶向梅陵方向去了。
白展堂则和周瑜、韩当带了三千精锐,前往湖熟军防。
“韩老将军,此处守城人是谁啊?”
兵临湖熟,远远地看见了一个青衫儒生,白展堂发问道。
韩当定了定神道,“主公,这守城将领是个没甚威名的,那青衫儒生来头不小,是刘繇手下首席谋士,叫许劭。”
“许劭?”白展堂在脑海中背了背前世说书人口中的《三国演义》,这才想起来,这人正是刘繇手下最不看好太史慈的那一个。
还未等白展堂这边如何动作,只听那青衫儒生忽然朗声道,“敌袭,列阵!”
身旁旗手舞旗,只见刘方大军五人一伍,二伍一什,登时行伍为令,变化过后,便是一座军阵。
“有意思。”周公瑾淡淡一笑,“兄长,此战,我来!”
说着,周公瑾起身领了一队兵马,就要前去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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