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着少林众武僧缓缓走近,即将与飞鱼卫军阵正面对撼,杂役院首座早已心急如焚。
少林会派出援救队伍一事,本在他意料之内。
毕竟十位首座之中,就只有他与方丈出自一师,情谊已近数十年。
方丈在五十年前的变故后虽已变化许多,但还没有到连这点旧情也不念的地步。
而且高层之中,不怕甚至主张冲突的好战派,远远不只戒律院首座一人。
少林实在是被压逼得太久了,僧众们胸中一口气憋了五十年,却无发泄的能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官门隔三岔五上山挑事,道儒两家抹黑诋毁落井下石。
四寺中另三寺传法天下,把潜在信众抢得一乾二净。
就连往日不成气候的五岳剑派,也敢肆意争抢少林产业,硬生生将千年古剎逼得数次濒临破产的地步。
日前如来现世,光照少林。
于方丈和老首座看来疑点重重,未敢轻信。
却是无数少林僧众眼中,来自佛祖本尊的无上勉励和支持。
既有如来撑腰,失败的可能性压根就不存在。
且学创寺祖师们,拳棍打出新天地。
然而如今,尚不是时候。
武僧们绝不知道飞鱼卫的布置,是多么的可怖和致命。
教飞鱼卫们实力倍增的军阵。
境界与太保们同级的嵩山剑修。
坐镇中宫,指挥军阵随八卦阵法攻守进退的幽阳观道士。
全及不上自己脚下的木箱子来得可怕。
老首座微微张嘴,猛感全身一阵剧烈颤痛。
运气调息尚且不能,更别提开口说话。
他伏在桌面,不住往鼻孔里头吸气,好一会才勉强恢复过来。
血气涌上喉头,却被老僧强使意志压下。
这是少林一院首座,落入人手后的最后尊严。
只是老首座的坚持,没曾赢得对手的尊敬,反倒惹来大木箱里的尖锐笑声。
“老秃驴,可别想要出声示警。”
“现下你体内全是本居士埋下的控偶线,本居士稍一动念,就能教你全身根骨不受控制,乱摆乱舞至死。”
杂役院首座平淡说道:“不,你的本领还没到那地步。”
“老衲一身修为,拍马也赶不上同辈的师兄弟们。”
“但毕竟身为少林弟子,锤炼根骨一辈子,对这副硬骨头还是很有自信的。”
“何况你若杀了我,便达不到引大伙儿走近这凉亭的目的了。”
木箱中的笑声一僵。
“老秃驴一把年纪了,脑子倒没全胡涂。“
“少林秃驴们最好面子,决不会容忍自家的首座被官门拘押。”
“那戒律院首座又是个没混过江湖的,好不容易杀进来,必然第一时间就来救你。”
“只要他踏入这座凉亭,触动埋于地底的线团,就会被本居士的控偶线压制。”
“到时失了领头人的少林僧们,能不尽数失陷于此吗?”
杂役院首座说道:“戒律院首座的修为远在老衲之上,你未必制得了他。“
一旦控偶线无效,近身战力强横无匹的戒律院首座打这木箱中人,或许用不着几秒钟。
但木箱中人的回应却出奇地淡然:“本居士说制得住他,就是制得住他。”
杂役院首座沉默。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