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差点没吓晕过去。

真的,这要是看小说,有点恐怖情节,那还好点。可现实上遭遇这档事,真的没有半点办法,别提什么智勇双全、勇猛果断,人要真遇到这种事,脑子还能清楚,都算是好的!

我浑身一僵,接着听到后面那人说道:“你们在干什么?”

我听声音,有点耳熟,心想,算了,总算给人逮到了,再怎么编谎话,也逃不过一劫,还不如老老实实面对比较好。

我感受着手心覆盖的肌肤,丁惠还有点微微颤抖,但那种呼之欲出的凄惨声音已经没有了。想来也能平息下心情,如果面对的是坏人,旁边有个清醒的人帮助,总比没有好。

想到这里,当即捏了两下她的手,然后拍拍,同时松开她的嘴和手腕。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懂我的意思,如果真要遇到坏人,可以帮我一把。

如果不能帮,跑出去叫人,也是好的啊!

我松开她,猛地一扭头,回头就望见刚才撞到的人,瞬间吃惊不小:“怎么是你?”

来人是顾游山。

他旁边还有个小鸟依人的人物,衣衫不整,吓得不轻。这女的我也认识,是年竹舒。我满脑子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俩怎么搞到一起的。

“我们刚出办公室,恰好听到奇怪的声音,发现门没关,就过来看一眼。”顾游山笑道,“没事吧!”

他饶有兴趣地观察丁惠,那眼神,仿佛把我和她当作在干什么风流韵事。说实在的,被人误会真不好受。但如果真如顾游山所说,现在这情况,来个熟人,总比全然陌生的家伙,要让人放心得多。

我稍稍松口气,刚想说什么。

丁惠就指着那双脚,对顾游山说:“顾先生,看……”

她话还没说话,年竹舒的尖叫就响起了。这声音震耳欲聋,陡然响起,令人寒毛卓竖,几欲晕倒。

我实在被吓一跳,她的嗓门似乎要把整栋楼的人都要惊醒。

顾游山胆子大,他绕到工位后,我和丁惠紧随其后,年竹舒用双臂紧紧护住自己,蹲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我来到桌前,虽然心脏仍然砰砰跳,但比之前那一惊一乍感觉要好多了。

我、丁惠和顾游山一眼就望见一个中年男子平躺在地上,脸部朝上,他脸圆圆的,看上去接近四十岁。

“这、这是怎么了?”丁惠仍然有点害怕。

“不清楚。”顾游山扫了一眼,掏手机,“打电话给保安处吧,还有叫120……有可能是中风、心脏病或者其他疾病。先叫人吧!”

顾游山比较老练,办事老道,不是我这个初出茅庐、社会经验不够充足的人能够媲美的。他先拨打电话给120,又叫来保安。

电视台这类地方毕竟规模不小,性质原因,让大家都不太乐意报警,不然警察一到,其他电视台闻风而动,阴阳怪气、幸灾乐祸地撰写一篇稿子,还要不要面子啊!?

就算不要面子,上级领导一听,派人下来调查,嘿,没问题有时候都能查出问题,哪一家电视台没有点陈年往事啊?

保安一听说十三楼有个人倒在工位上,也不敢怠慢,说马上叫人上来探看情况。

顾游山听完,答应一声,然后挂断电话,俯身探看那位倒在地面上的男人,似乎想要辨别他到底是死是活。可是他尝试不到几秒,就放弃了。

单凭脸色,实在看不出来!

而且他也不敢伸手碰,要是人没死,一不小心给他碰死了,那有理也说不清!

“你们来时,他就倒在这里了?”顾游山直起身体,问道。

丁惠忙不迭点头。这时候她忽然想起,我们上来的缘由。“我们是来找屠妈妈的。”丁惠说,“刚才看监控,她和一个女人走进这间办公室,可我们没有见到她人。”

顾游山看我,我也点点头,三言两语解释一通,说上楼后进了这间办公室,就看到这躺在工位后面的人了,也不知道怎么办。

顾游山听了,目光朝左边一望。

我顺着他目光望去,这才发现,左边的墙壁上有一扇门,看起来是个内嵌的办公室。

这种办公室一般是给领导用的。

顾游山穿过重重工位,打算过去,刚才吓傻了的年竹舒一把冲过去,捉住他的胳膊,鼻涕一把泪一把道:“你不要过去!”

顾游山没说话,只是回头朝她歪头一笑,年竹舒松开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咽地哭。

我:“……”

丁惠:“……”

丁惠凑我耳边小声问道:“我记得顾先生另有女友,对不对?”我有点为难,但还是点点头。“是了。”丁惠小声嘀咕,“他俩的关系有点怪!”

何止是怪啊!

我都看出来了!

顾游山这事做的不地道啊!

可我也只能腹诽一下,这情况肯定不适合谈这问题,地上还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屠妈妈和那女的又失踪。顾游山又朝左边那间小办公室走去。我后来想了一想,抄起旁边的一把椅子,挡在身前靠过去了。

这动作肯定有点蠢。

椅子肯定也不是神兵利器,无坚不摧,可这时候,有东西挡一下,总比没有好。而且除了我和顾游山以外,这里就两个女的。总不至于让她们上前冲,我躲背后吧?这像什么样?我只能硬着头皮靠前,等顾游山开门。

他打头阵,我掌握第二波。

其实基本可以肯定了,如果他拦不下来,我再怎样也拦不下来,如果有坏人,把椅子往他头上一扔,调头就跑,也能争取几秒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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