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把两人都带回了韩进的房间,因为方小正遍体鳞伤,他怕把自己的房间弄脏。
将两人安置在床上,他这才感到后背传来疼痛。
之前被血树根抽了几下,后背火辣辣的疼,泌出的血将衣服都染出了血痕。
朱清带着瓶瓶罐罐进来,看见李初背上的伤痕,轻蹙眉头,挑了一瓶上好金疮药,打开盖子闻了闻,随口道:“来,把衣服脱了。”
李初便脱下衣服,微微躬身,把宽阔的后背对着朱清,说:“谢师姐。”
朱清见李初如此自然又利索的动作,嘴角一抽,翻了翻白眼,“啪”的一下把药瓶拍在桌上:“你在想什么?我是说快把你们的脏衣服脱下来扔了,不然我家武馆都要被搞得臭腥腥的,要涂药自己动手,哼!”
说完,咬牙切齿,气哄哄的出了房门。
李初直起身子,回头看着朱清离开,有些莫名其妙。
低头看向桌上的药,他嘀咕道:“这盖子不都打开了吗?”
摇摇头,拿起药,自顾敷起来。
方小正伤得比较重,原本应该去找武馆里的医师,但如此一来,必然会暴露方小正身体里的秘密,还是不要擅作主张,等他醒过来再说好了。
他便只给方小正上了些急救药,并进行包扎。
至于韩进……
不过损失了些气血,没什么大问题,只能说活该。
色字头上一把刀,此话真实不虚,还好他洁身自好,否则说不定也要遭殃。
做完这些,李初回了自己房间。
折腾了大半夜,天都快亮了,还是赶紧休息一下。
……
天亮。
李初还在睡觉,一人背着个大皮袋,脚步匆忙的进入武馆,来到朱辰雷的屋里,正是大弟子吕子彰。
“梦生楼情况怎么样?”朱辰雷喝着茶问。
“已经平息了,一共斩杀了五头血树根,城主府死了五个武者,除此外,由于撤退不及时,有十多个普通人在混乱中死亡,更多人受伤。”吕子彰回道。
他又把大皮袋放到朱辰雷面前:“这是城主府马统领送给我们的,算是感谢我帮忙。”
朱辰雷看了看,里面是一大坨血树根的肉,当然,已经失去了活性。
“你自己收着吧。”朱辰雷摆摆手。
“谢师傅!”
昨夜梦生楼出事,主要是城主府派出了人手,磐元武馆只有吕子彰一人去,一是帮忙,二是掌握情况。
“没想到,竟然一次性出现五头血树根,”朱辰雷皱起眉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寄生在她们身上的。”
吕子彰迟疑了一下,道:“师傅,只是被斩杀的血树根数量是五头,可能还有漏网之鱼。”
“哦?怎么说?”
“师傅,在斩杀五头血树根后,我和城主府的人一起搜查梦生楼,发现一个院落里经历过激烈战斗,门窗被破坏,地上溅了很多血液,掉落了很多血树根的肉块。这些,不是城主府的人做的。”
吕子彰继续描述:“我看见有一条血迹通往院外,战斗似乎发生了转移,我就沿着血迹跟了过去。终于,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看见了一具尸体。”
“死的是应该梦生楼的女子,生前被血树根寄生过,但是,尸体的状态却很诡异,没有激烈战斗的痕迹,但肚子破开,很明显,血树根曾从里面冲出来。”
面对自己的师傅,吕子彰不敢卖什么关子,一五一十把情况说出来。
朱辰雷摩挲着椅子的雕纹扶手,沉思一番,皱眉道:“一般来说,只有宿主的身体已经残破得不能再用了,血树根才会舍弃宿主,而且往往是直接爆体而出,使宿主身体四分五裂,不会专门从肚子里钻出来。”
吕子彰点头:“我正是想到这一点,才觉得诡异。我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血树根遭遇了某种情况,让它不得不选择脱离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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